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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君渡被鶉早纏著問東問西,奈何宿君渡自己都是一臉懵逼,滿腦子都是方才一閃而過的畫面碎片,鶉早看出了他心情不太好,懷疑可能是楚雋突然不理他跑去分離室了,只得縮回去閉了嘴,數落小棺材這個叛徒。
「爸爸!」小棺材倆葉子抱著鶉早的脖子親了又親,那一聲聲「爸爸」喊得鶉早整個人都軟了,想硬氣都硬氣不起來,只能說:「是熟人你不早說,你語言天賦怎麼這麼低下啊,以後我再教你點兒別的好不好?」
「爸爸爸爸,帥。」小棺材的只能一個勁兒的吹彩虹屁,用自己僅會的幾個詞來來回回地誇,誇得鶉早抱著它捨不得放手,只能回誇「乖兒子,爸爸最乖的兒子。」
小棺材只能仰著方方正正的腦袋瓜子微微咧嘴盯著他看。
焦言拿了外傷藥分發給受傷的人,走到鶉早旁邊想問幾句,奈何鶉早記仇,之前小棺材叛變「認賊作父」的坎兒還沒過去呢,沒理焦言。
焦言:……
見過記仇的,沒見過這麼記仇的,多大點兒事兒啊。
焦言只能把目光轉向孫昭,「昭啊?怎麼回事啊?」
「你不看見了嗎,還問什麼。」孫昭在給自己的後背抹藥,奈何手怎麼都夠不著,鶉早就顧著小棺材,也沒想著搭把手。
焦言接過他手裡的藥幫他抹,「不是,我沒看明白,你給解說一下?」
孫昭往宿君渡那邊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不亂說自己的猜測,「我不知道,要不你去問我們老大。」
「宿老大魂兒都飛了。」焦言癟著嘴。
「那我魂兒也飛了。」
焦言:……
敷衍他都懶得找詞兒了麼,擦藥的手在他背上狠狠一摁,孫昭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弄得二隊的人頻頻回頭。
靳梟站在宿君渡旁邊,跟他一起看著分離室的方向,「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宿君渡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什麼?」他自己都是一頭霧水,平白冒出兩個人喊他老大,一個看他的眼神活像負心漢,一個活像在看渣男。
加之那些碎片式的記憶……
「能別嘆氣了嗎?」靳梟無語地看著他,「有什麼疑問你問楚雋不就行了,唉聲嘆氣地活像怨婦。」
「我嘆氣了嗎?」宿君渡詫異。
「我站這兒兩分鐘不到,你嘆了起碼十次。」靳梟拍了拍他的肩膀,「楚雋這人心思細,想法多,還總喜歡憋著,他憋著你就樂意他憋著嗎?我們家那小崽子就喜歡憋著……」說到這裡靳梟突然住了嘴,說別人,他還不是一樣,一個想說,一個不聽,偏得出點兒啥事兒才會把心底的想法訴之於口。消極一點的想,如果真出事了,想說的時候難不成說給屍體聽嗎?
宿君渡想了一下,覺得靳梟說得有道理,他憋難道真任由他憋?尊重不是建立在自我毀滅上的。
「嗯,謝謝。」宿君渡展顏一笑,那笑笑得靳梟頭髮發麻,「我勸你別這麼笑。」
「為什麼?」宿君渡不明所以,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我這笑不真誠嗎?不帥嗎?」
靳梟:……
「你對自己的臉究竟有多大的誤解啊?」說完也不廢話,站角落給雷凌打電話報平安去了。
宿君渡:……
靳梟一走,楚雋就踏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出來了,他身形纖長,因為天氣原因,風衣換成了大衣,襯得他整個人如修竹般挺立。
楚雋還未靠近就見宿君渡沉著臉雙手抱胸,倚在辦工作上,姿態閒散,那雙黑沉的眼睛好似藏了千言萬語,其中的繾綣旖旎。
楚雋不太自在的別過眼,看向鶉早,小棺材適時地望了過來,楚雋朝它招了招手,小棺材立即從鶉早身上滑下下來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