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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天的時候,焦言咬得材料才從非人類身上收集齊全,而超案處的眾人,也幾乎全都只吊著一口氣的狀態。
「不行了,昭兒,我得睡一會兒。」鶉早就算站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將近半個月沒睡好,超案處人人都精神不濟,而科研部的其他人盡數投入焦言的反向拔除實驗中。
而超案處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了一個香餑餑,那些被意識體附著的不論是怪物還是人也聚集得越來越多,後勤的人簡直撿人都撿到累爆。
第五天的時候,靳梟跟金雙他們終於衝破層層障礙,來到了超案處獲得片刻休息時間。
牧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被意識體附著過的原因,此時隱隱又有被殃及的狀態。
第六天,在後勤的防備下,超案處的人美美地休息了一天,隨後又投入了緊湊的戰鬥中。
第七天,焦言的隊內通訊傳了過來,「成功了,我成功了。」焦言的語氣的興奮的,超案處眾人聞言全都忘記了疲憊,興奮歡呼。
「成功了,成功了,只要把反向拔除機器做出來分發到世界各地,這些異常是不是就會永遠消失了。」
雜七雜八的討論聲傳來,宿君渡跟楚雋卻只是相視一笑,兩人身上都有意識體附著,而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身體裡的意識體究竟有多大,可是隻要用他們作為引子,那這些異常是不是就真的會永遠消失了?
消失這個想法是美好的,可是,拔除只是拔除,無法做到將其擊潰。
楚雋跟宿君渡站在溢位高樓之上,看著曾經的繁華已經變的破碎的琮州,兩隻相握的手緊緊攥了攥,隨後相似一笑。
這段時間,兩人都默契的沒再提意識體的問題,是拔除還是分離,焦言的成功,意味著他們即將開始另一段全然不同的道路。
「準備好了嗎?」楚雋輕問,臉上的笑依舊清雋,這短暫的二十七年,留給了他可以回味一生的記憶。
「沒有。」宿君渡抱著他,把頭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阿雋,如果我們活在另一個太平盛世就好了。」沒有意識體,沒有超案處,沒有這麼多的是是非非,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相守,也是可以的。
他不怕人少,反而有點怕人多,人太多,像現在這樣,把他跟楚雋衝散了,他又要花好多好多時間去找。
他跟楚雋開始時,他才二十一歲,五年時間,三年是離別,兩年在奮戰,別人稱他一聲瘋子,他都無所謂,他不在意別人看他的眼光如何,他眼裡只有楚雋。
「那就再給你兩個小時準備。」楚雋笑得異常溫柔。
下一瞬,一張火熱的唇將楚雋死死堵住,唇間有血腥味,糾纏出了一種痴狂難言的愛意。
冷風呼嚎,掀起的雪浪也像是在咆哮,為這場終極之戰奏響悽慘的擂鼓之聲。
良久之後,宿君渡看著楚雋帶血的唇,隱忍又可憐地說了一聲:「做嗎?」
楚雋仰頭親了下他的嘴角,微笑著點頭。
狂風與雪不休,屋內卻是旖旎非常。
宿君渡像是要把楚雋揉進骨血中,聲聲低喃都是愛意的訴說,心卻像是被狠狠抽了出來放在了楚雋身上,雖疼,卻又滿足。
他是瘋子,宿君渡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瘋狂之處,愛楚雋,把那些小心思藏得很深,他輕撫著楚雋的臉,感受著他微微的顫抖,一吻更加纏/綿。
他心道:阿雋,不要怨我,不要怪我,等我回來,待我回來時,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宿君渡。
聲聲悶哼的低吟伴隨著「吱嘎」聲奏響著好聽的樂章,他沒告訴楚雋,那股意識體的本體,其實就在琮州之下,楚雋所有的選擇都是他在誘導。
「阿雋阿雋阿雋」宿君渡呢喃著,呢喃著呢喃著就哭了,生死未能讓他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