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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的。」蘇雁點點頭,「她們在那裡玩鬧,人多雜亂,肯定是瞧不見的。我們兩個在人群之外,離得又不遠,我恰好對著那邊,正好給瞧見了。那邊人擠人的,何婉彤肯定也以為只是有人碰到她而已。」
蘇移光斂裙彎腰將香囊拾起,疑惑地說:「珊瑚手串雖名貴,在這京城裡卻沒那麼稀罕,有的人不少啊。」她的妝匣裡,便有好幾串珊瑚手串,她神情有些古怪起來,猜測道:「何況我們不是挨著她,也許把什麼紅瑪瑙紅玉珠看成了紅珊瑚,也不一定?」
「錯不了。」蘇雁面色些微發冷,道:「你忘了?小十一的手串前幾個月斷過一次,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珊瑚補上,便串了兩顆金珠進去填補。那人手腕翻動,我見她兩邊正正好各有一顆金珠子。」
何婉彤那日大肆宣揚十一孃的事,有些壓根就是捏造出來的,這麼看來,十一娘倒真有下此狠手的緣由。再加上她突然間將戴了兩年多的珊瑚串取下,確有心虛的嫌疑在內。
蘇移光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微微往後仰了幾分,搖頭道:「小十一平時看著雖沒想到竟會如此。」她抬眸看了蘇雁一眼,調笑道:「你瞧瞧,人家可比你狠多了。那日何婉彤,摔地上一時半會都起不來,看著就疼,以後怕是也要被長公主嫌棄。」
衛國最見不得別人糟蹋她的愛花,連帶著幾樣名貴花盆,以後為了自己寶愛的奇珍異草著想,衛國不再邀請她入府赴宴也說不準。
蘇雁也點點頭,感慨道:「幸得那日太夫人和何夫人行事時,並未事先告知她。若是告知了她,她也同意。兩個無賴加上一個心狠的,你們都不在,保不齊真要如她們的願。」
蘇移光也心有慼慼然,跟著她一起點頭。
「你可記得她那日的裝扮?」蘇移光想起什麼,便側首問她。
既然十一娘能謹慎到將自己多年不離手的珊瑚串換掉,那其他的東西,她定是要收到箱底,不會再用了。
幸而沒過去多久,蘇雁仔細想了想,說了幾樣東西,蘇移光也奮力記起一些。倆人站在汴水邊上,嘀嘀咕咕地商討了好一陣。
「十一娘自己恐怕是沒這個能耐的,估計是有人提點過了。」蘇移光歪著頭想了想,望向漂浮著薄冰的水面,忽道:「前晚六兄是不是回來過,住了一晚又趕回書院去了?」
蘇守慶回老家去了,書信沒這麼快。太夫人嘛說不定想不到這一茬;何夫人也愛自己本家愛得不行,要是她知道自己侄女這麼慘,估計得發瘋,就她的腦子想的也沒這麼深。何況她今早問小十一話時,這倆人眉毛都沒動過,顯然是不知情的模樣。
而蘇六郎是十一娘胞兄,對何家一向不冷不淡的,比十一娘更甚。若說是他提醒的十一娘,倒也說得過去。
蘇雁點頭,「是有這麼回事,那日早上在萱安堂,我們還一起用了朝食。」
「果然如此。」蘇移光捻了捻微皺的袖緣,握住手腕上的羊脂玉鐲輕輕轉動,哂笑道:「也真是難為他了。」她雖然不管家,也不常去萱安堂,但是這些日子府中發生的大小事務,都有掌事娘子和僕役早晚各稟報一次。對蘇六郎回過府的事,有幾分印象。
倆人在池邊往水裡扔石子玩,去砸那四處飄蕩的浮冰,周遭商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話聲不絕於耳。
「你們瞧見剛才的儀仗沒?那陣仗,真是老大了。」
「那是太后何皇后的鹵簿,太后她老人家帶著人剛從外回宮。再說,都遮著帷帳,你能瞧見什麼?」
「瞧不見也有聲響啊,聽個聲兒也是好的。再說後來那些夫人娘子們的獸車,不一樣是浩浩蕩蕩的?」
聞聽此話,蘇移光轉頭看去,見是兩個從東邊過來的男子,便讓僕從去問了一番,得知太后皇后和各宮娘子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