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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聽說的、偶然見過的,也沒必要誇成這樣吧?
顧太后忽而看向蘇移光,問道:「你們兩個幼時經常在一起玩,你還記不記得?」
蘇移光抬起頭,迷茫的看著太后。幼時一起玩過……?
趙王世子跟著趙王離京這麼多年,她那時還小,許多事也記不太清了,便搖了搖頭,「只模糊有個印象。」
顧太后大笑:「你小時候老是欺負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竟然還打不過你。」
蘇移光更尷尬了,弱弱道:「娘娘,我沒、沒有吧?」她雖然是很壞,但是趙王世子比她大了好幾歲啊,怎麼會被她欺負?
見太后還要再說,林皇后笑道:「蠻蠻那時小,哪還記得清楚?豹奴這孩子懂事,定是疼愛阿妹,才總是自願被她給欺負。」
蘇移光懵懵的看著眾人,她們這確信無疑的模樣,難道,她真的欺負了趙王世子?
城外官道上,大雪覆蓋路面,久久無人清掃,於滑難行。
一列人馬正於官道上緩緩前行,衛士們著輕甲、佩長劍,將一輛三馬齊驅的青蓋綠色簇擁在中間,車身繪著臥鹿裝飾,車前的橫軾則製成虎形。
車馬行過,車轍與馬蹄印在雪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地刻痕。
守城小吏從城樓上遠遠瞧見車前的八道降龍旗旒,推了推身旁的人,「快去叫下面的準備著。」
「怎麼了?」同伴本在偷閒,被他一推,一下子清醒了。
小吏指指遠處的車架,「降龍旗,讓底下的看仔細了。」
車前飾降龍旗者,唯有王孫公侯,八道旗旒,至少也是國公之流。同伴一個激靈,匆匆下樓通知其他人。
那列車馬卻停了下來,侍從開啟厚重的車門,低聲道:「世子,再往前走,便是東京城了。」他頓了頓,又道:「官家派了楊秘書郎前來。」
「知道了。」低沉的聲音從車廂傳出。
片刻後,著緋色山茶紋圓領衫的男子從車內步出,頭束玉冠,腰繫蹀躞帶,眉目俊美,氣勢冷冽。
楊少齡立在道旁,微微躬身,嘴角噙笑,「阿弟讓我好等。」
他身後眾人一齊行叉手禮,「世子萬福。」人數不甚多,聲音不甚大,卻足以令人聽出其中的誠懇。
宗祁站定後,方才抬眼看向面前著青袍、系革帶之人,頓了頓,淡聲道:「有勞表兄久等。」又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楊少齡在京中富有才名,身為衛國長公主的次子,他自幼隨母親往來於宮禁,比旁人都乖覺。不僅嘴甜還生得一副清雋相貌,十分討女眷們歡心。
他從年初開始在朝中任秘書郎,同時也負責檢查兩位皇女的功課,極得皇帝看中。稍一想,宗祁便承了他這份情,「原是預計未時便能到東京,路上風饕雪虐,耽擱許久。」
「不礙事。」楊少齡朗笑幾聲,「是官家命我於此候著,我也正好放一日假,在城外四處轉轉。成日悶在京中,別說人,連馬都要受不住。」
宗祁上次見他還是去年,衛國長公主的駙馬往真定任職,楊少齡跟著一起去了一趟,在趙王府中借住數日。他招手令身後侍從近前,溫聲道:「冬日寒涼,表兄可用些清酒,暖暖身子。」
楊少齡從侍從手中取過漆盒,略一開啟,異香撲鼻。瞧見裡頭的瓷壺後,他嘆道:「趙地佳釀醇香厚重,自去年飲過,我便念念不忘至今日,多謝阿弟了卻我一樁心事。」
宗祁只微微一笑,令隨從等人先往京中趙王宅院而去。
看著衛士替宗祁牽來的棗紅色駿馬,楊少齡點點頭,「旁的事不打緊,阿弟先隨我進宮,官家同兩位娘娘都在宮中等著,太后娘娘已經唸叨好幾日了。」說罷,他將裝著綠醪的漆盒扔給自己的隨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