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who怕who(第2/3 頁)

顧純被管制在原地，見骷爺和獄長走到遠處，像是在交談什麼，還忍不住好奇地掂了掂腳尖。

只可惜他什麼都沒有聽到。等過了一會，喻長所折回，又讓獄警把顧純帶走，一路推推搡搡地把人架到醫務室的手術檯上，塞了口塞，綁了頭顱和四肢，扒了沾血的衣物，開始進行傷口的縫合和紫外線的面板修復。

大概是為了懲戒顧純的緣故，這場手術沒有使用麻藥，修復過程散發著面板灼燒後烤焦的味道。顧純從不在乎腦波中收到的痛覺資料，對此只是朝著手術白燈瞪眼，直至熬到醫務人員折騰結束，這才重新獲得自由。

等他回到監獄牢房，一天的開礦已經結束，程業業看到顧純返回，連忙擔心地替顧純檢查傷口，卻發現對方的背部面板非但沒有磨損，反而非常白淨光潔，比尋常人類的還要細膩。>/>

他愣了愣，聯想到了上一次顧純回來，全身上下也被通通包紮打理過的樣子。

“你走後，骷爺沒有為難我，反而把你指過的那些礦都給了我們……”想起獄長看顧純的眼神，程業業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託你的福，今天我們都完成了任務，後面的兩天也不用愁啦。”

顧純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反倒是牢房裡的戴衛、老陳、克隆人從其他囚犯口中聽說了顧純的經歷，只覺得像是在聽天書一樣，連看顧純的目光也開始不真切起來。

“骷爺，那可是骷爺，聽說他在第三次賽博戰爭時期可是匹諾資訊僱傭的頭號殺手，論單挑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人，而且殺起人來也從來沒有手軟過的……”

“顧純，你說他對你是不是欲擒故縱？明天你再去開礦，可千萬要特別小心。”

“我看未必是骷爺放過顧純，應該是監獄長的要求。顧純，我看獄長好像待你和對待其他囚犯不一樣，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牢房裡的人在不停地討論詢問，似乎把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當作了一件黑暗監獄生活裡無比新鮮的談資。可顧純聽了幾句，卻意外地沒有很興奮地加入他們的說話，只是坐在角落裡，抬眼看了看牢房裡的燈光。

他是什麼身份呢？獄長對他的態度是從景麓州來到監獄探視過他以後變的——景麓

州是秩序官，

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遇到過的可以把自己徹底抹殺的人類，

他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地清理掉自己這個從垃圾場裡鑽出來的“老鼠”，但阿強卻頂替“老鼠”死了，這世界上的“老鼠”也就不復存在，所以他到底算什麼？在秩序官那裡又算什麼？

然而燈光給不了答案，顧純也算不出答案。這念頭只在顧純的心裡一閃而過，又很快被e-03千米開外的礦山和怎麼逃離監獄的問題取而代之，令顧純陷入重新的思索當中。

第二日，開礦的號角在同一時間段響起，顧純又和程業業重新前往礦區，但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兩人不僅一路上收穫了沿途囚犯的側目，等到了礦山，更發現昨日和骷爺爭奪的場地空無一人。這裡沒有了臨時搭建的礦棚、風扇，也沒有搬運開採的改造人，彷彿這裡沒有被人瓜分，只是一塊無主的地盤，等待他人的認領。

可這地盤上的礦產偏偏是豐富的，這裡大約被打了三個礦井，每個礦井都散落著沒有挖掘的礦石，亮晶晶地閃爍著光芒，竟蘊藏著一條几乎沒有怎麼被開採過的礦脈。程業業杵在礦井裡看著琳琅滿目的結晶，不禁驚訝地張大了嘴，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同齡人出去打了一場架，竟然還讓對方讓了一整個開礦基地出來。

這條礦脈足足可以讓十個人開採上一年的時間。顧純想了想，還是讓程業業把住在同一間牢房的其他人員叫了過來，一起對整個基地進行開礦。

戴衛、老陳、劉然及克隆人四人中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