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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
然而,蹊蹺的不止這一件事。她翻個毫不雅觀的身,卻像被號角從陌生的海灣呼喚回來,宴暘深信,這些迷迷糊糊的幻象是昨夜的夢。
‐‐月光淺淺柔和,腳下的小路似紅非藍。她抓著枯黃色的籬牆,毫無預兆的雨水織了層網,把宴暘稀稀拉拉澆灌一身。
剛洗過的劉海不能沾水,她將大衣裹在腦袋上,中跟皮鞋踩著《havana》的樂拍,像一個經受槍林彈雨的浴血戰士。
正歡快著,有人扯回她裸。露的手臂,眼神荒誕又無忌,他說:&ldo;你不像生病,倒像是在發酒瘋。&rdo;
拽不下宴暘頭頂的庇護傘,他把她揉進寬敞的風衣,一路奔跑出惡劣的雨區。
宴暘不擅長運動,見雨停了,便歪在長椅上嚷著頭痛。半蹲在身邊,他極有耐心地幫她套上衣服,一顆一顆地繫上瑪瑙色的圓扣,最終將掌心放在她滾燙的額頭。
他惡狠狠地說:&ldo;穿這麼短的裙子,活該你難受!&rdo;
被伺候舒服的人縮著脖子,對躥著怒火的他,極其不滿的哼哼唧唧。
&ldo;你是豬麼,只知道哼哼哼。&rdo;睨她一眼,他黑著俊美的臉,絲毫不留情面,&ldo;你再穿這件衣服,小心我把它燒了!&rdo;
她問:&ldo;既然都穿在身上了你還能怎麼燒?&rdo;
被噎住了,他裝的很硬氣:&ldo;我連人帶衣一塊燒,正好做成烤全豬。&rdo;
哦一聲,宴暘指著他的臉,笑成搖曳的夜來香:&ldo;好歹我還是道壓軸菜,你個香蔥拌牛蛙,充其量也就一冷盤。&rdo;
無奈地嘆口氣,他把宴暘小雞仔似得架起來,手臂的肌肉惹得小丫頭驚呼連連:&ldo;你是施瓦辛格還是金鐘國?&rdo;
用手捂住唇,他神秘兮兮地說:&ldo;我是你爸爸。&rdo;
&ldo;…兒子,小小年紀不要玩過家家。&rdo;
東教白花花的燈光下,她眉目哀愁,在空中比個大大的雪梨:&ldo;我這麼胖,大家都嫌棄我討厭我,除了梁斯樓,也只有你願意陪我說話。哎兒子,你真的很厲害哎,一百八十斤的垃圾你都能拎的動。&rdo;
將&l;人肉垃圾&r;鬆手丟下,他把棒球帽扣在她後腦勺:&ldo;別瞎逼逼,馬上就到寢室了。&rdo;
&ldo;不!&rdo;宴暘生病狀態賊好,小嘴巴巴個不停,&ldo;我要說出我的故事!&rdo;
耳朵裡是某人不滿的呵斥,她嘶一聲,不氣不鬧,睫毛像緩緩生長的芭蕉葉:&ldo;每一次排座位,前後桌都會為我留出很大的空隙,他們笑嘻嘻地說,豬圈麼,肯定是要圈大一些;每一次大掃除,組員都會把最重的活留給我,因為多幹活才能快點減肥;每一次做體操,男生都會模仿我油膩的身材、笨拙的動作,他們以取笑我為生,取笑我為樂。&rdo;
撥出打顫的氣,她望向行在露重風遲中、眼神森鬱的他:&ldo;如果我是你的初中同學,你又會怎樣對我?&rdo;
頓下腳步,他扶住踉蹌的她,很認真的在想,&ldo;如果我有幸參與你的青春,我會做個好成績的校霸,一邊搜羅馬仔小弟,一邊把欺負你的人揍成兔崽子。&rdo;
&ldo;那你會打架不就成了,幹嘛還要成績好。&rdo;
&ldo;你忘了,中學老師只偏心好學生的。&rdo;他彎下眉,用手掌去阻擋住她張望人流的眼睛,&ldo;不學習好,怎麼和你早戀?&rdo;
噼裡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