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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啊。&rdo;宴暘伸手摁下暫停鍵,&ldo;郭德綱、趙本山、馮鞏、潘長江, 你想看誰的?&rdo;
有什麼差別麼。
沉默一會兒,程未故作大方:&ldo;你繼續。&rdo;
沒分辨出不是滋味的&l;虛情假意&r;,宴暘隨著嶽雲鵬誇張的表情,歪在他腿上笑出眼淚。
程未挽起袖口, 錶盤上的時針分針即將趨近直角。他撈起扔在靠墊旁的遙控器, 啪的一聲, 投影儀的紅點緩緩變成了黑色。
&ldo;哎?你怎麼把它關了。&rdo;宴暘望著光禿禿的牆壁,隔著衣料咬他的腰。
驟然失去了亮光,還好有走廊的頂燈斜溜進虛掩的門,她躺在他的膝間,散落的碎發擦著幽淡的眼睛。
程未把手指穿進貼身的衛衣,腰間整齊的牙印就像被細細砸砸觸碰了心。他俯下腰,把鼻尖抵到她的眉心:&ldo;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該換藥了。&rdo;
溫熱的氣息鋪在眼皮,她眨著睫毛,心慌意亂地張開嘴巴:&ldo;喏,你看看那白泡還腫不…&rdo;
宴暘褪掉半塊口紅的嘴唇像一枝將被採摘的玫瑰,易逝的詭魅的,讓人想起拜占庭風的油畫,被風吹回陰夜的星子,禁忌無人的房間。
程未黯了黯眼睛,突如其來又毫無章法的,親吻這枝月光下的玫瑰。
不同於前幾次的溫意,他帶著完全陌生的侵略性,似報復似撩撥,肆意攻克她剛剛咬過腰間的貝齒。宴暘被吻的節節後退,從他硌人的膝間滑入毛絨絨的地毯,承受不住發量的橡皮筋砰的斷開,傾瀉的頭髮像水族館裡的水。
手臂勾住她纖細的腿,程未俯下身,從嘴角吻到耳根再一路眷戀到舌尖。
茉莉花般的胸脯被他壓在身下,迷濛的氣息吐在最敏感的耳尖,宴暘抓住程未寬廣的背脊,像一尾搖曳的烏篷船,將要打翻在水勢漸長的深夜。
在神經系統的刺激下,大腦會突然冒出儲存的記憶,用來取締此時的緊張與不安。宴暘瞪著大眼睛,飄忽神遊的念經:&ldo;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rdo;
&ldo;宴暘。&rdo;程未從她的頸窩抬起臉,鬱鬱的眼神像是一張紅牌警告,&ldo;你想讓我前列腺失調麼。&rdo;
&ldo;我我我緊張…&rdo;
&ldo;不用緊張,我又不做什麼。&rdo;他搖晃著笑,像被風吹散的樹影。
&ldo;真,真的?&rdo;前半部分結巴後半部分破音,她哆嗦著唇,用最堅硬的胳膊肘抵住他試圖前進的手:&ldo;你你你可別,騙,騙我。&rdo;
虧他在這時還有功夫開玩笑,程未一邊用指腹揉她的鼻子,一邊捏著臺灣腔滿口承諾:&ldo;程程絕對不騙騙哦。&rdo;
宴暘將信將疑地盯著他斂下的眼睛,又莫名其妙地從他性感的喉結,流連到寬大的圓形衣領。衛衣裡是精瘦的上身,隱約能看見流暢的線條,勾成幾塊奶白色的腹肌。
&ldo;好看嗎?&rdo;程未平靜地問她。
連忙把視線挪到別處,宴暘心虛地嘟囔:&ldo;搓衣板似的,還好還好。&rdo;
&ldo;搓衣板?&rdo;他擰著眉,不太理解地問,&ldo;這不是你嗎?&rdo;
&ldo;去死去死!&rdo;宴暘為了懲罰他,把腳從他衛衣下擺伸進去,用程未過於偏高的體溫充當免費暖水袋,&ldo;庸俗的男人,沒聽說過減肥先瘦胸?我從初中就是c罩杯,在一排沒發育的小白楊裡那叫一個出眾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