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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原身已經出現了哥兒該有的紅痣標識,那麼肯定就是哥兒。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就和女人有可以餵養孩子的母乳,而男人沒有一樣。
袁柳臻現在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連浴桶中的水變得冰涼都沒有察覺。他腦袋異常混亂,明日就是成年之日,明日一早柳相霜會親自為他換上成年禮服,到時候必定會看到他胸口的紅痣,到時候要是知道他是哥兒,那他該怎麼辦?
他雖然有原身的記憶,但沒有原身更為順其自然面對大事件該有的情緒表達,袁震劍他們發現他不是原身該怎麼辦?
再有就是就袁震劍走南闖北經商的關係,知道袁柳臻是哥兒還不隨手就能找一些門當後對的成親物件?
想到未來發生的事情,他瞬間心涼了。既然他不想面對,無法面對,也無法接受現在哥兒的身份,他還不如離家出走,等想好怎麼面對了再說。
想到這裡,他趕緊從已經冰冷的浴桶中出來,用布快速擦了擦身上的水澤,趕緊穿上衣袍,連最初欣賞現在身材的興奮心情都沒有了,他必須趕在明日天亮之前離開這裡,不然等待他的就是無法接受的命運。
他快速翻了原身一件黑色的衣袍,按照原身的記憶穿在身上,又翻箱倒櫃把原身用來裝重要東西的小木箱翻出來,在裡面翻找一番,拿了原身從小戴到大的玉佩以及一些原身積攢的銀兩、練武的弓箭和鐵劍,又裝了幾套衣服包在包袱中,便想著要怎麼離開這裡。
子時,小圓子會跟小貴子換班,在這個空隙離開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為了不讓袁震劍他們擔心,他覺得有必要留一份信比較好。
他按照記憶翻找出原身的筆墨紙硯,先是按照記憶使用一會兒毛筆,打了一會兒草稿,等字跡穩定和原身差不多後,他才開始謄寫信件,為了不露餡,他寫的內容很少,大概意思就是要趁著成年出門闖蕩一番,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一般學武的的確會在成年禮後出去闖蕩一段時間,混有一些名堂後才會回家,正好那時家裡給安排親事。他只不過把這件事情提前了而已。
寫完信,差不多已經快到子時,阿斑停留在鳥架上已經睡著。
袁柳臻一遍又一遍地開始嘆息原身擁有比男人更加男人的資本,卻是個哥兒。
又覺得自己命運悲慘,被淹死不說,擁有之前的記憶,卻要轉換自己是哥兒的身份。
要是他這樣離家出走,隱姓埋名做一輩子男人也不會有人知道,只是他知道原身有家人,現在選擇離家出走只是權宜之計,等他想好應對之策後還是得回來。
子時一到,袁柳臻聽著門外的動靜,等小圓子一離開,他就貓著腰,輕巧地開啟房門,很快融入黑夜當中。黑色的衣服正好融入黑夜當中,他按照原身的記憶找到袁柳風小時候經常帶原身偷跑出去的小門。到達小門,他憑藉身高,和強有力的臂力,很快就翻過小門附近的高牆,跳到了清冷的大街上。
來到大街上後,他趕緊朝大街上比較偏遠,和他們家沒什麼生意往來的車馬鋪走去。
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到達車馬鋪,此時車馬鋪門已經大門緊閉,他敲了許久鋪門,車馬鋪掌櫃一臉睏倦才開啟門詢問他:「公子這麼晚是借馬車?」
袁柳臻點了點頭說「是」,車馬鋪掌櫃打著哈欠叫來夥計招待袁柳臻。
夥計牽著馬車過來詢問袁柳臻:「公子要去什麼地方?」
袁柳臻還沒想好,一時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相比起縣城、省城、京城,他帶的銀錢不多,還不如去偏遠的山村比較好?為了不與袁震劍相熟的人接觸,還是去距離元首縣更遠的山村比較好?這樣一合計,根據原身的記憶,他對夥計回答道:「去裡溝村,幾錢?」
「回公子,裡溝村距離這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