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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裕聽他這麼一說,早已喜不自勝了,往殿外退去的步子也不由地輕快起來,退至門邊,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又開口問道:「那葉才人?」
李洵時埋首案中,不耐地反問道:「此事還要問朕?」
「是!」王裕急急答道,心中算盤卻是落了空,不免有些失落。
王裕從殿內走出,望向廊下等待的葉容卿,感到喉頭乾澀,輕咳了兩聲,才和顏道:「葉才人,陛下連日來國事繁忙,今日還請葉才人先回宮吧!」說到此處,抬眼看見葉容卿面上浮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又出聲寬慰,「陛下說葉才人的心意他感受到了,一有空暇便去絳瀾苑看望您!」
葉容卿聽他這麼一說,微微怔神,旋即回過神來,目泛柔情,莞爾道:「勞煩王公公轉達給陛下一句話。」
王裕湊上前幾步,躬身傾聽:「葉才人請說。」
翦水雙眸微抬,朱唇輕啟:
「猶記當初,芝蘭玉樹,驀然回顧,輾轉百念。」
第25章 暴雨
宮裡的曬書日已經過了了五日了,劉寶林、羅寶林、賀寶林、葉才人所負責宮殿的曬書前兩日已經結束了,戴秋苓因為是負責太后所居的慈德殿,因此到今日才收尾。
文德殿這邊已是完成大半,僅剩下東面一隅的兩面架格。文德殿是皇帝下朝經常用來看書休憩,有時也會用於處理政務的宮殿,因此平日待的時日也是最多。孟長瑾一面覺得每次與皇帝見面都拘謹異常,多說恐怕又要被罰抄書,若是不見著也是好事;一面又覺得自己要救長姐出冷宮,恐怕也要討得皇帝的歡心,平日裡一面都難得見到,這次在文德殿曬書確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過任憑她怎麼想,一連三日眾人在文德殿都未曾見過這位皇帝一面,就連他身邊的王裕也一面都未見到過。
皇帝一面都未露,對宮人和內侍來說也是好事,畢竟皇帝在時,他們大氣都不敢出。現在孟長瑾在此處曬書,並不怎麼使喚他們,他們也因此樂得個清閒。
夏日的雨來得急,去得也急。昨晚就下了場陣雨,雖是陣雨,卻來勢洶洶,狂風卷著瓢潑大雨像無數條鞭子似的狠命地向四周抽打。眾人看著這場暴雨,不由地擔憂起明日的曬書。可是日尚瞳曚,天便放早早放晴了,日頭倒是比前幾日還大,眾人的擔憂倒顯得杞人憂天了。
今日眾人也同往常一般,早早將書冊傳出去攤開曬置,今日的書冊部攤好後過了一刻鐘,正午的太陽才正當空。
碧溪看著室外整齊攤放的書冊,一邊揉了揉胳膊,一邊不滿道:「再有一日,這文德殿的書冊便都曬完了。寶林,以後有這等好事莫再叫我了,我倒想跟香芹換一換,今日她來文德殿,我留在我們玥覃苑。」
孟長瑾也知道這曬書雖然不是什麼複雜的活,但每日重複取書、遞書、攤書,書曬完又要把書整理擺放回原處,但連續幾日下來,手痠腰痛者皆有。
孟長瑾拿起團扇輕點了下碧溪的額頭,撲哧一笑:「今日想著文德殿未曬的書冊已是不多了,這兩日就讓香芹留在玥覃苑,將我們宮裡的書冊也拿出來好好曬一曬。我知道我們碧溪這幾日定是累極了,等下你儘管休息,手書我和安達來便好了。」
碧溪被她這麼一說,面上微窘,跺腳急急道:「寶林,我不是這個意思。等會收書我定是要幫忙的,哪有坐在旁邊休息的理!」
站在一旁的宮女玉荷笑著開口道:「孟寶林,您這幾日跟著奴婢們一道曬書,片刻都不曾休息過,您現下休息片刻,晚點收書有奴婢們呢!」
這個名喚玉荷的宮女從第一日曬書便隨同他們一起,做事勤勉也不抱怨。孟長瑾心中對她很是歡喜,聽她這麼一說,便笑道:「我先去用午膳,你們也先去休息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