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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桐的確不是在擔心影夫人的復出對朝內朝外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他只是在擔心一個人——凝雪。
他得不到凝雪的訊息已經許久了。
又看見影寒宮的宮門開啟,裡頭金碧輝煌,一箱一箱的賞賜都在往宮裡搬。
稍微打聽了一下,棲桐才知道影夫人的事情。能想到,在冷宮時就服侍在影夫人身邊的凝雪大約也就升了職。但是棲桐反而更加擔心了起來。
影夫人不得勢的時候就如此跋扈,要是得了勢,豈不是更加囂張?那凝雪的日子會不會很難捱?可是擔心終究無用,他可以輕易接觸到一個被厭棄於冷宮之中的宮妃的小侍女,卻難以見到一個寵妃的侍女。
棲桐愁了起來,一個人坐在酒樓裡喝酒。街上走過了一個騎著馬的青年,青年抬頭看了一眼,沖棲桐揮揮手,笑了一下,一口白牙亮晃晃的。
不一會,青年就進了酒樓,和棲桐坐在了一起。
楚齡抒拍了拍棲桐的肩膀,「想什麼呢?這麼唉聲嘆氣的。」
棲桐又悶了一口酒,「不知道凝雪過的怎麼樣。」
楚齡抒抬眉,「你要是樂意,把她從宮中要出來也不是不可,想來這個面子,王上還是會給國師的。」
棲桐瞪他,「不行!這樣把她當成什麼了,我想等她出宮再說。」
楚齡抒皺眉,有些不贊成地看著棲桐,「你不會是想將她娶為正妻吧。」
棲桐坐直了身子,「不行嗎?」
「行,但是不合適。」
棲桐指指自己,「你別看我現在是國師首徒,又是太子伴讀,看起來風光的很。但是我心裡清楚,我也就是是一個農民的後代,若不是靠上了師父這棵大樹,我連娶凝雪都不夠格。」
楚齡抒說,「你是擔心國師會厭棄你?」又搖頭,「我覺得不會。」
棲桐推了楚齡抒一下,「說什麼呢你!我師父當然不會拋下我不管,我的意思是,對我而言,身份什麼的,不重要。」
楚齡抒皺眉,「若她真的是愛慕你,那我也就不管了。可萬一不是呢?」
棲桐聽見自己最好的朋友這樣說自己的心上人,有些不高興了,開始一聲不吭喝悶酒。
楚齡抒將棲桐拿起酒杯的手按了回去,棲桐不滿,抬眼,發現對方的神色有些嚴肅。棲桐心下不安,也就放下了酒杯,不再喝了。
楚齡抒說,「或許過不了多久,北方就有戰事了,我可能要離開都城。」
棲桐愣愣看著楚齡抒,「你要戍邊?」
楚齡抒笑了,「父親腿不好,祖父年紀大,楚家軍也該交到我的手裡了。」
他又說,神色無比的認真,「說戍邊也行,但我更願意說自己是去當將軍的。」他朗笑著與棲桐碰杯,「棲桐,待我歸來再聚。」
自聽見楚齡抒這則訊息之後,棲桐的大腦就一片空白,直到楚齡抒又騎著自己的寶馬離開了酒樓,再到他恍恍惚惚回到了國師府。
站在熱鬧的街道之上,棲桐忽然有些難過。歧離淵帶著殿春東跑西跑,他天天要進宮,真正算起來,他和楚齡抒呆在一起的時間更多。楚齡抒為人光明磊落,又愛護同伴,在棲桐心中一直都是兄長的形象。
但是楚齡抒在說自己即將接管楚家軍的時候的那種意氣風發的模樣,棲桐又打心眼裡為他高興。
想到最後,棲桐長舒一口氣,本該如此。楚齡抒就該是在疆場上馳騁的少年將軍。
第45章
楚齡抒沒有參加開春的那場宮宴就離開了都城, 棲桐專門將他送到了城外十里亭,回來的時候整個人蔫蔫的。
就算是殿春在院子裡和他打招呼, 他都只是掀了掀眼皮。
第二日便是宮宴,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