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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離淵撒開手,想要將殿春放下去。結果,殿春緊緊勾著歧離淵的脖子,腳因為夠不著地,在空中一搖一晃的。
歧離淵更加無奈。只道是自己把殿春寵壞了。其實早在他發現殿春寧願在馬場跪一個晚上都不願意和自己服軟的時候,他就知道殿春大概是被他寵壞了。帶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姑娘註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是歧離淵意外地不想改變,甚至還有一種想要繼續縱容殿春的衝動。
殿春終於放開了手,穩穩噹噹站在了地上,她扯住了歧離淵的拂塵,將上面白色的須在自己手指上纏了三兩圈,睜著大大的眼睛期待地看著歧離淵,「我也想擁有和師父這把一模一樣的拂塵作為武器。」
歧離淵笑了,將她作亂的手拿下來,「早給你打造了武器,這幾天就能去拿。」
殿春好奇,「是什麼樣子的武器?」
歧離淵只是勾了勾嘴角,說了一句,「殺人於無形。」
過了幾日,殿春才見到了歧離淵口中的這一個能「殺人於無形」的武器。武器用一個只有手掌大小的雕花紅木盒裝起來,木盒上面雕刻的鳥雀花草圖案精緻,乍一眼看過去會以為這是用來裝什麼名貴首飾的盒子。
開啟盒子,一捆半透明的白絲線靜悄悄躺在紅絨布上,白絲線的首尾段綁著一個金屬小爪。
殿春奇怪,這圈線看起來和普通絲線無異,甚至看起來更加纖細不結實。
歧離淵將絲線檢出來,套在自己的手腕上,「看好了。」只見他催動體內真氣,手腕上本來像是腕飾一般的絲線忽然嗖地一下向前沖了出去,絲線一衝出去就似乎融入了背景色之中,除了上面流淌著一層極淡的冰藍色真氣之外幾乎找不到它的蹤跡。
殿春睜大了眼睛,隨後看見,絲線纏住一塊石頭,金屬小爪猛地迴繞抓住絲線迅速收緊。一塊巨大的石頭被瞬間削成了兩瓣,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殿春跑上前去看見:石頭的截面光滑如鏡面一般。
如果剛剛絲線纏上的乃血肉之軀,到底會發生什麼不想也能知道。
這個武器意外地強悍。
歧離淵說,「這線叫做蝶綾,是幻蝶化繭的時候吐的絲線。雖然它只是一根絲線,但是比一般金屬都要結實。兩頭的金屬小爪是玄鐵做的,抓力很強。」當然,為了好看,兩個小爪上還嵌了兩簇流銀。
殿春心想:這個武器從頭到尾都寫著守陵鎮特色。
歧離淵將絲線交到殿春手裡,「試試。」
殿春學著歧離淵的樣子驅動了自己的妖力。蝶綾像剛才一樣沖了出去,但是這一回,細線外流淌的靈力就變了顏色。一陣大作的粉光之後,妖力開始開花。不一會蝶綾上就長滿了大朵大朵妖嬈的芍藥花。斬斷石頭收回絲線的時候,妖力開出的芍藥花又化為了飄渺夢幻的粉色煙霧。一招過後,空氣中浮著一股經久不散的淡淡微甜花香,燻得人都有幾分醉了。
殿春:「……」
歧離淵:「……」
過了一會,歧離淵提議,「你試試收斂一下自己的妖力,不要這麼外放。」
殿春又試了一次,沒有什麼很大差別,除了開的那幾朵花看起來有點蔫。
歧離淵疲憊地揉揉眉心,「算了,你還是張揚著來吧。多少還能晃晃眼。」
殿春將蝶綾纏在自己的手腕上,絲線自己開始纏繞在了一起,最後變成了一條極細的腕繩。歧離淵皺眉思索片刻,上前拿住了殿春的手。殿春的指尖在金屬小爪上輕輕一蹭,一串血珠就從透明的面板之下冒了出來。蝶綾吸滿了血,表面更加光滑了一些。隱隱的血色在半透明的蝶綾內緩緩流動,帶著一種詭異的美麗。
殿春再將蝶綾放出去了一次,這一回,原本浮動在蝶綾表面的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