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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春拍拍自己胸脯,「別怕,我來教你們!」
接著,殿春帶著一群花枝招展姑娘嘩啦啦回到了國師府。又牽出了夜行衣去了馬場。夜行衣昂著漂亮的腦袋,睥睨著那些小姑娘。殿春摸摸它的脖子,嘴角越揚越高。
她的目光一轉,落在了趙敏惜的身上。殿春一把攬過趙敏惜的腰,另外一隻手扯住韁繩,稍微借力便一躍而起,落在了馬背之上。夜行衣嘶鳴一聲,半身直立。周圍站著的姑娘們驚叫連連,作鳥獸散。坐在殿春身前的趙敏惜的一張小臉嚇得慘白,緊緊攥住了殿春的衣袖。
「別怕!」殿春寬慰她。下一刻,夜行衣兩隻前蹄放下,殿春一夾馬腹,它就跑了出去。殿春嘴角抿著笑意,眼睛因為興奮而亮晶晶的。
風迎面撲來,趙敏惜渾身緊張,緊緊向後靠在殿春的懷裡。座下的夜行衣越跑越快,兩面的景色急速倒退。
殿春忽然感覺自己的身前的那個嬌弱的身軀開始顫抖了起來,不多時,斷斷續續的哭聲就順著風聲傳進了她的耳中。殿春一僵,偷偷低頭看去,趙敏惜的鼻子紅紅的,雙手緊緊攥著馬鬢,已經被嚇哭了。
殿春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放慢夜行衣。
卻沒有想到,趙敏惜因為緊張扯痛了夜行衣。夜行衣嘶鳴一聲,一躍而起。趙敏惜手一鬆,白著臉向一邊栽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匹棗紅色的馬從旁邊疾行而去,馬上那個白色的身影一腳勾住馬腹,彎身向下滑去,下一刻,趙敏惜被馬上之人勾了起來。
殿春的身後傳來一聲嚴厲冰冷的聲音,「下來!」
夜行衣的腳步停了下來,在原地走了幾步,沖天打了一個響鼻。
殿春臉色一變,立馬翻身下馬,轉過身子。
不遠處,站著好幾個人,一個人穿著明黃色的衣服,眼睛比上一回見到的又渾濁了不少,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華麗的宮裝女人,是君王。君王身後還跟著一群騎馬少年,那群被殿春私自帶來的少女們聚在一起,擔心地往這邊看來。而在離君王和那個不知名夫人兩步之遠的地方的那個遺世獨立的身影,分明就是歧離淵。
殿春回頭,看向那匹棗紅色的大馬身上護著趙敏惜的那個少年。棲桐抿抿嘴唇,有些擔心地看著殿春。他身前的趙敏惜雖然還沒有完全從驚嚇中脫離出來,但是蒼白的臉上已經恢復了不少血色。此時正低著頭,大概是猜到了救自己的人是誰,目光有些飄忽害羞。
殿春竟然還有時間想:這一出英雄救美,可不是要趙敏惜芳心暗許。
耳後又傳來了歧離淵冷得掉渣的聲音,「跪下!」
殿春不可置信地看向歧離淵,之間歧離淵的眸子中一片冰冷,臉色緊繃,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棲桐輕輕夾了馬腹,從殿春身邊走過去,他低聲和殿春說,「師父生氣了。」
殿春咬緊了下唇,一動不動,只是緊緊看著歧離淵。
歧離淵被她氣笑了,慢慢走了過來。一甩拂塵打在了殿春的小腿上,巨大的力道一下子就將殿春打倒在了草地上。殿春的膝蓋重重砸在了土地上,發出了悶悶的一聲響。殿春雙手撐在滿是凸起石礫的土地上,渾身血液都往腦子裡沖,滾燙的血液轟地一下衝上腦袋,又迅速冷了下來,眼眶被刺激出了一層濛濛的水霧。
歧離淵還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她。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知道自己有錯該罰,但是她就是滿心滿腹的委屈。殿春死死埋著頭,眨眨眼睛,將水汽眨去,挺著腰板一聲不吭。
歧離淵冷聲問她,「知道這是哪裡嗎?」
殿春回答,「馬場,騎馬的地方。」
歧離淵呵了一聲,「你只知道這是騎馬的地方,不知道這是王宮的馬場,都城的馬場。你仗著自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