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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喃,就算是真的要離開,也要等著身子養好啊,他的悲傷還沒有消沉,就已經接到回京城去買東西的喜福的口信,錦王回京了。
自從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南旭日那般霸道張揚的一個人,怎麼還能容忍老臣們仗著自己的功勞苦勞在朝廷上指手畫腳,從他開始招攬青年才俊來時,錦王就已經知道,如今的皇帝已經不是他以前看到的那個,跟在諸位皇子身後,小小的,不起眼的人兒,猶如被擦掉面上厚厚灰塵的夜明珠,他的光芒瞬間綻放出來,光彩奪目,無可阻擋,而他在皇帝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痛痛快快地把手中的權利交出來,一點也不眷戀地轉身離去,只留了錦王這個閒名,自己周遊萬里河山去了。
猶記得他和嫣兒還年輕的時候,兩人曾經背靠背坐在草地上,看著夜空下閃耀的星子,她說著,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說這是她最喜歡的美景,說以後他們老了就一起走遍這些地方,那個時候,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子還要晶亮還要美麗,這一次,他輾轉著從她口中的秀氣婉約多情的江南,一路北上去大漠,恣意地遊玩,她口中描繪的美好風景都已經如同最鬼斧神工的畫卷呈現在他的眼前,卻獨獨少了她,心始終是空蕩蕩的。
說不出是悵然還是心傷抑或是實現心願的欣喜,他一路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遇到了碧水,她終究還是追上了她的良人,也是想到了嫣兒生前說的大漠,她和她的丈夫在大漠開了一家旅店,給了疲憊的旅人一個休憩的地方,嫣兒待她如親生姐妹,一直希望她能夠幸福,如今,她真的幸福了。
只是,卻是極其想念若若的,就連給女兒起名字,也叫念若。
她說了很多若若小時候的事情,說到若若的乖巧,說到若若剛生下來的時候好小好小。
“那個時候小姐身子不好,若若明明是足月兒出生,卻比早產兒還要小,就連哭也如同小貓咪一般有氣無力,讓她們操盡了心。”她這樣說著,面上帶著濃濃的思念。
只是,這句話如同五雷轟頂,瞬間把他震住,他瞬間只覺得萬箭穿心,痛入骨髓,若若是足月兒,可是,嫣兒卻騙他了。
碧水還在不解,為何明明是舊曆二月生的,小姐要說成三月呢,小姐說是這樣可以保佑小小姐長的好,她那個時候就在疑惑,就是到了現在也沒聽過這樣的說法。
只是,他已經聽不進去了,幾乎是踉蹌著,連再見也沒有說,騎馬就往京城趕。
怪不得他那麼喜歡若若,原以為是因為喜歡嫣兒,愛屋及烏,原來,這不過是骨肉天性而已,若若是他的女兒,他的親生女兒。
身後的僕從在後面叫著他,只是,他什麼也不想管了,呼呼的風聲從耳邊痛苦的尖叫著而過,為何那個時候嫣兒不告訴他呢,為何那個時候她要那麼決絕地嫁給安將軍,從此對她閉門不見,只是讓他遵守承諾娶翩翩。
“嫣兒,為什麼,為什麼?”
“嫣兒,為何這麼狠心?”
……
慘痛從齒縫間無聲瀉落,他的聲音被風聲拉長,更覺淒涼。
一時之間,記憶的閘門被開啟了,那些埋在心底的,甜蜜的,絕望的過去蜂擁而來,將他整個人都淹沒,幾近溺斃,原來他曾經如此靠近幸福,可是為何嫣兒卻要生生把幸福摧毀呢。
為什麼?
夏天的雨水突然而來,密密的雨絲飄揚而下,是一種無言的傷,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從他的面頰上緩緩而下,那是充滿絕望的哀痛。
他依舊是不想停,只想著見到若若,那個生活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卻是不得知的親身女兒,她就連碧水也要瞞著,不準碧水去看若若,原來就是怕秘密揭曉啊,如果不是這個意外,他將是一輩子矇在鼓裡,把若若送到他身邊,是為了讓他們父女團聚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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