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傅聽雪身邊臉色慘白的太監面無表情地拍了拍手，便有幾個太監端了東西魚貫而入，在場中站定，細細看去，可見是幾柄扇子，幾盞宮燈，最後一個太監手中則抱著一架琴，琴面光滑細膩，還繪著頗有意境的山水圖畫。

司馬沂微微皺眉道，&ldo;這些東西有什麼奇特之處?&rdo;

傅聽雪輕笑，&ldo;小達子，還不快為陛下解惑?&rdo;卻是說那名身邊的太監。

小達子得了指令，微一躬身，便道，&ldo;回陛下的話，這些物件都是由新鮮的人皮製成，觸手柔軟細膩，做工精緻，可謂是上佳製品。要說這新鮮的人皮，則是由奴才親自監督製成，由活人的脊柱下刀&rdo;

&ldo;住口!&rdo;司馬沂面色鐵青，而眾賓則一片譁然，更有女賓已忍不住發出了陣陣乾嘔之聲。

傅聽雪似笑非笑地掃視了男賓席上眾人，不緊不慢地開口道，&ldo;郭大人，不知這物件之中，可有你看得眼熟的幾件啊?&rdo;

被稱作郭大人的是如今的內閣閣臣之一，年紀也有五六十歲了，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然而卻又不得不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道，&ldo;傅督主這是說什麼話，老臣如何會看這幾件物件眼熟?&rdo;

&ldo;郭大人不認識也無妨，&rdo;傅聽雪輕笑，猩紅的唇色愈發詭異，&ldo;小達子，將一柄扇子贈與郭大人，也好讓郭大人日日佩戴在身旁，若是某一日真看到些異常眼熟的物件&rdo;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女賓席上有些瑟瑟發抖的郭府女賓，&ldo;也好早些認出來才是。&rdo;

第三十七章 太后≈九千歲(四)

&ldo;你你&rdo;傅聽雪此番話一出，向來是官場上人精的郭大人哪不能知道他言下之意, 然而傅聽雪如今權勢, 卻真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不由得勃然色變, 卻又強自隱忍, 憋得面色青白。

他的神色顯然取悅了傅聽雪，他撫了撫重紫色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塵, 低柔的聲音彷彿劃過在場每個人的耳畔，&ldo;小達子，將這些物件都贈與內閣的各位閣臣罷, 本座得了好東西，自然不能少了各位朝廷功臣才是。&rdo;

他望向上首, 雙手一拱，&ldo;這最後一架琴，當獻與陛下及太后娘娘才是。&rdo;

司馬沂的手死死扣住龍椅的扶手，面上卻只能道，&ldo;傅愛卿倒是令朕長了些見識。&rdo;

顧央輕輕一笑, 伸手拍了拍司馬沂的手背, 對上傅聽雪深如幽潭的眸子, &ldo;陛下, 這琴哀家瞧著倒是十分喜歡，不如將這琴交與哀家保管如何?&rdo;

司馬沂聞言立即答道，&ldo;母后若是喜歡，將這琴拿去便是。&rdo;

&ldo;懷瑾, &rdo;顧央緩緩喚道，&ldo;去將那琴給哀家抱來。&rdo;

&ldo;是。&rdo;懷瑾面容依舊溫和，彷彿絲毫不知自己將要去取來的琴是由人皮製成的，他放下手中檀木琴，走下玉石的臺階，在捧著人皮琴的太監面前站定，&ldo;公公將這琴交與我罷。&rdo;

那太監見傅聽雪並無阻攔之意，便將琴放入懷瑾懷中，彎身退下了。

顧央一度以為懶懶坐在一旁的傅聽雪會做什麼為難懷瑾，但直到懷瑾回到她身後，他也只是勾起似笑非笑的唇畔，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身著火紅色舞衣的舞女再次回到場中，席間彷彿也回歸了歡樂的景象，傅聽雪並沒有待多久便向司馬沂和顧央告辭了，顧央倒是覺得他最後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長。

&ldo;哀家也有些累，&rdo;顧央抬眸看了一眼天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