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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辛苦吧。」

助理沒敢說話，悶頭掃地。

謝付雪輕笑起來，腕骨搭在日漸尖細的下巴上：「以前我也給人當過助理。」

「？？？」不得不說，助理有些吃驚，「哥以前也給人當過助理？」

謝付雪眼神很奇怪，那是一種透徹骨髓的懷念。

謝付雪說：「當過很多次，後來給人當經紀人。」

助理這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他只是發自內心的感慨，沒想到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明星，也曾經給人當助理、當經紀人。

助理把碎片裝起來，抬頭看謝付雪：「哥覺得辛苦嗎？」

謝付雪噗嗤一聲，笑起來。

他眼形偏細長，笑起來眼尾弧度明顯，顯得更長，拋開那絲髮自內心的恐懼來說，他的長相應該是現在相當流行的蛇系長相。

謝付雪笑了幾聲，深深吸了一口煙。

「剛做的時候，也覺得痛苦。也遇到過脾氣不好的明星，那時候連養家餬口都成問題，想活下去做什麼都可以。」

助理問：「後面呢？」

「後來遇見了他，那是我第一次摸到所謂的夢想。頭一次，我覺得一個人應該火，他應該被全世界看到、應該被所有人喜歡。」

謝付雪抽的煙越來越多，薄荷煙氣濃鬱，使得他那張臉，真切又不真實，特別魔幻。

謝付雪聲音輕輕傳來。

「明天的選單，你記得早一點去把菜買好，湯已經上鍋燉好了吧？」

助理點頭：「已經按要求燉上了，還沒見哥你對誰這麼用心呢。」

謝付雪卻沒有說話，半眯著眼睛，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小助理覺得他心情很差，不敢打擾，大概是知道了一點有關謝付雪的過去，小助理勉強感覺到了一些鼓勵。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謝付雪履歷公開透明，天之驕子的背景，加上出眾的顏值，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還給人當過助理，可是他當時的表情不似作假。

助理把目光放在了天花板上，腦內不斷重複著謝付雪說的話，什麼樣的人，能夠讓他產生那種「他值得被萬千寵愛」的情愫呢？

突然間，助理腦海里閃過一個人的臉，天才育種家，嬉笑怒罵都自帶光芒。

哈哈哈……那可是白育種家，又不是明星，怎麼可能是謝付雪嘴裡的那個人呢？

·

白桐起了個大早。

最近他跟謝明燭關係彆扭，很少說話，白桐不想跟人談感情，只是在心裡吐槽，這叫喜歡？騙人！

因為跟謝明燭鬧彆扭的緣故，白桐也沒有跟謝明燭說這件事情，一大早起來，也沒有早飯。

白桐更是生氣，他拿著東西，氣鼓鼓離開，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沒吃早飯。

他早已經被謝明燭養出了一身嬌氣毛病，早點不能油膩，清淡最好。

當然，麵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不愛吃掛麵，麵條不能細，得粗一點。用大蔥衝出來的湯底就很不錯。

可是現在，滿目琳琅的早餐店，白桐每一個喜歡吃的。

甚至還開始自發嫌棄起來，這個包子皮看起來不如謝明燭做的好吃。

或者是這個麵條看起來就好難吃。

糾結半天，白桐還是敗給了嬌氣身體，被迫買了杯豆漿。

買完了摸錢的時候，從隨身包裡摸出了兩塊巧克力。

「……」白桐盯著巧克力看了許久，唇瓣抿出個好看的弧度。

沒等他想太多，謝付雪那邊電話打了過來。

「白老師，早飯吃了嗎？」

白桐說：「買了杯豆漿。」

謝付雪：「一杯豆漿哪裡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