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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桐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他犯事了。
謝明燭拿出手機,將一截影片播放給白桐看。
白桐面紅耳赤,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膽大包天,還能醉酒「上」人。
影片拍攝得很艱難,估計是謝明燭怕第二天說不清楚,自己緊急情況下拍的。
平時話說都不多的人,發起瘋來尤為可怕,比如現在,非要纏著謝明燭,說他身上老香老香了,還想上嘴咬兩口。
白桐:……
影片裡能夠看出來謝明燭的求生欲。
白桐再次沉默了。
許久,他跟謝明燭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謝明燭說:「成年人需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白桐說:「你說得對。」
白桐把煙尾巴杵進菸灰缸。
於是他無比心痛、肉痛,給謝明燭轉了600塊。
「包夜600夠了嗎?」
謝明燭面色難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是應該高興,辛苦一夜,淨掙六百。
白桐一邊心疼,一邊想,下次別喝了,真的。
昨天斷層的記憶在白桐故作鎮定,攪土配土的時候,再次回籠。
記憶是斷斷續續的,比較重點的還記得,比如他記得謝明燭是個重生的,但又不記得謝明燭的晦澀的表白。
他還能想起自己肚子餓的事情,想起了就丟人,於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丟死人了。
但他本質不是個彆扭的人,回想起來的時候,還挺爽的。
吃飯時候,他問謝明燭:「你重生的?」
謝明燭把六百塊還給他,點頭:「嗯。」
白桐意識到對方的沉默,摸了下鼻子:「怪不得你會離開謝家。」
白桐心裡疑惑解開,退一步他想,人各有各的命,接下來就看謝明燭自己了。
放下助人情節,否則前列腺發炎。
白桐抱著一袋子蚯蚓土,稱量分好,心裡多出點奇怪感覺,是沉甸甸的存在感,與不可忽視的礙眼。
「你既然重生了,那記憶應該也恢復了吧?」
謝明燭感慨白桐的敏銳,腦子裡飛快轉動,硬是把自己失憶的坑給填上了。
「是的,我的記憶恢復了。」
白桐感慨:「你……前世……」
有些話不好說,上輩子謝明燭死得淒涼,自食惡果,白桐很想讓他寫個論文,詳細闡述一下自己重生這件事。
謝明燭順著藉口,開始洗白自己,做得很成功。
「是的,我想通了。我並不喜歡謝付雪。」
「啊……兄弟,堅強。」白桐拍了拍謝明燭的肩膀,隨即轉過身去,忙他的終身事業。
謝明燭心說,可算把喜歡這件事糊弄過去了。
如果點到為止也就算了。
好似一切都可以重來。
謝明燭又是個乾乾淨淨的的謝明燭。
唔,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
白桐背對著謝明燭,正在把月季從v12小盆換到1加侖盆裡。
手指麻利脫盆,把土球放進土裡。
傾側一邊的脖子上遍佈咬痕,密密麻麻,像是野獸給獵物打上的印記。
更多的痕跡藏在襯衣裡,下擺很長,遮不住兩條明晃晃的大長腿。
白桐換好盆,正打算給月季找個合適位置,突然聽到謝明燭說:「可我喜歡你,白桐。」
白桐沒當回事,畢竟他上一秒還在說:「不喜歡謝付雪。」
從眾多理論裡脫穎而出的白桐,很自然的將謝明燭的行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