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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縈晟長長嘆了一口氣。
「追逐夢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運,在滿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抬頭看到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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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白桐刪除後,謝明燭坐在公園長廊,表情莫測的點了根煙。
以前他菸癮大,一天抽幾根,後來回了豪門,也就偶爾煩心,才點一點。
聞到俗世糜爛的煙味,謝明燭心漸漸安定下來,他攤開沒看完的書,快速瀏覽,他唇角動了動,沒聲兒。
煙火繚繞,火星燃到盡頭,燙了手。
謝明燭「嘶」了一聲,兩條眉毛曲起個弧度,他甩了甩手。
「還有下次?做夢吧!」
謝明燭回家不久,謝付雪就打來了電話。
他握著手機,主機板發燙髮熱,才從割裂感裡察覺到對方身份。
找替身的事情,讓他多少有點心虛,語氣也應該帶著心虛和努力剋制的正常。
謝明燭說:「在那邊過得好嗎?」
謝付雪聲音軟、輕,跟白桐聲線莫名重合,謝明燭眉頭動了動,聽見謝付雪說:「還行,不過因為總是思念你們,也變得不好了……」
曖昧上頭的那幾秒,像極了愛情。
「真是懷念a市的飯菜啊,這邊香腸麵包土豆,不到三天,我就吃膩了。」謝付雪認真抱怨。
謝明燭聽著他的聲音,開了擴音,繼續做著手裡的一切工作,他多少有點工作狂的性質,停下來思緒會飄。
甚至在腦內構建出柔和一片的場景:謝付雪斜靠在沙發裡,神情柔軟而專注,也許點開不熱門的節目,在背景音裡晃動著小腳丫,居家而溫暖。
謝明燭說:「缺什麼?給你寄過去。」
謝付雪笑了下:「不用麻煩,這邊東西挺好買的。」
謝明燭說:「好好照顧自己。」
他聽到謝付雪那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在脫衣服。
謝明燭面色有些不顯的冷沉。
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叫了聲「寶貝兒,開門」。
聲音熱情熾烈,謝明燭幾乎是一瞬間冷下來,臉頰彷彿被人扇了個巴掌。
謝明燭:「你房間有人?」
「……」謝付雪遲疑了一下,笑出了聲,「在想什麼呢?電視節目裡正在演捉姦戲呢,正刺激,要給你報一下片名嗎?」
謝明燭語氣頓頓:「……不用了,你在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並不擅長談情說愛,似乎更適合聊工作,故而多少有點沉悶。
謝明燭不知道說什麼好,隨意寒暄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後,他想給謝付雪打錢,又覺得不合適,打算買東西,可到底沒什麼經驗。
他想起了白桐。
平替的作用,廉價而有用。
他拿起手機,打算跟白桐約時間,然後就看到了紅色的感嘆號。
謝明燭:「。」
這一回,謝明燭是真的怒了。
「蠢貨!」謝明燭點了根煙,在淡淡薄荷味的煙霧裡,他心情並沒有變得平穩。
他想著白桐,想起了謝付雪。
他皮笑肉不笑,將煙燙在了手心,在痛楚裡,他低聲笑起來。
電話另一頭。
短暫的沉默實在太過可疑。
謝付雪眯起眼睛,臉上神情冷漠且眼皮耷拉。
如果謝明燭看到的話,一定會大跌眼鏡——這完全不是他記憶裡的柔軟清澈少年!
面無凝重的謝付雪沉思了一會兒,套上襯衣。
門口那位剛掉的魚,一點也不懂得收斂,「砰砰砰」敲著門。
謝付雪伸手抓著頭髮,露出不爽的表情,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