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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佼盛了小半碗血粉羹,放在面前涼一涼,趁這間隙,便抬眼覷向嚴懷朗,眨眨眼道:&ldo;今日陛下為何對你發火呀……呃,可以問嗎?&rdo;
話都問出口了,她才猛然想起,若陛下沖嚴懷朗發火的緣故關乎案情,照規矩,她是不能問的。
&ldo;陛下讓我找個人,我這頭遲遲沒訊息。&rdo;
他未置可否,月佼心中就已有數,這是她不能再深問的事。
於是月佼點點頭,端起面前的湯碗,認真開始進食。
這並非二人頭一回共桌而食,可嚴懷朗仍是頗為新鮮地笑著低語道:&ldo;實在是很喜歡和你一起吃飯啊。&rdo;
她雖總是小口小口的吃,可神情卻很認真專注,且通常不吃到撐是不會停嘴的。
每回看著她吃東西,嚴懷朗總覺得她碗裡的食物格外香,也總覺得……
她真的很像一隻松鼠啊。
月佼吞下口中的食物,疑惑地抬眉看著他偷笑的模樣:&ldo;你吃飯就吃飯,總盯著我做什麼?看著我能下飯?&rdo;
嚴懷朗聞言鎮定自若,故意惹人似地直視著她,慢條斯理地夾了一片燴魚白送進口中。
月佼被他那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卻又像中邪似地回視著他,半晌挪不開目光。
待嚴懷朗將那片魚白細嚼慢嚥了,又淺酌熱湯過了口,這才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地回答了她先前的問題。
&ldo;對,能下飯的。&rdo;秀色可餐嘛。
打從當初在紅雲谷的瘴氣林第一次見他時,月佼就覺得,這人有一雙世上最好看的眼睛。
澄澈,明亮,凜冽。如浮在清透的湖面上,如偎在皎潔的月光旁。
在兩人相熟之後,她常在他那對漂亮的眼中看見各式各樣的笑,可那些笑模樣,他在看旁人時,似乎又是沒有的。
這是說,她在他的眼中,與別人,是不同的?
月佼心中驀地泛起熱甜,又有些無措的慌張,趕忙低下頭,強壓住想要翹起的唇角,咕咕噥噥地假作抱怨:&ldo;瞎說胡說的,我又不是炒好的菜,怎麼會下飯……你才下飯咧……&rdo;
真的,他今夜怎麼越看……越好吃。完了,她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ldo;我下飯?&rdo;嚴懷朗好笑地輕瞪她的頭頂一眼,似真似假地垂眸叫屈,&ldo;那怎麼不見你瞧我一眼?只顧埋頭吃。&rdo;
&ldo;閉、閉嘴,&rdo;月佼紅著臉抬頭,兇巴巴瞪他一眼,口中急急道,&ldo;不許再嘰嘰咕咕打擾我吃飯……&rdo;
那個怪裡怪氣的小人兒又扮著鬼臉在月佼心尖上打起滾來,哈哈笑著喊道,再不讓人好好吃飯,就要吃你啦!
嚇得月佼趕忙刨了好大一口米飯堵住自己的嘴,將兩腮撐得鼓鼓的,生怕心頭那個小人兒鼓譟作亂的大喊大叫被嚴懷朗聽了去。
不太能確定她今夜為何舉止怪異又頻頻臉紅,但她的臉紅與慌張赧然全是因自己而起,這一點嚴懷朗是能確定的。
……鬧得他也忍不住跟著臉紅起來。
這姑娘,當真是有毒。
兩人是乘嚴懷朗的馬車過來的,飯後,自是又一道乘馬車回官舍。
在聽說嚴懷朗今夜也要住官舍時,月佼有些驚訝:&ldo;你為何也住官舍?&rdo;
&ldo;就許你住啊?&rdo;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