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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給月佼添用度的，有些卻是專程答謝木蝴蝶的。

十一月初三的申時，被暫停職務的嚴懷朗去右司接了月佼放值，兩人一道回了絃歌巷。

其實絃歌巷離監察司較遠，不如住官舍方便，可月佼不願讓木蝴蝶孤零零在家，況且若是住官舍，也就不方便再叫嚴懷朗&ldo;暖床&rdo;了，於是每日早出晚歸地來回跑。

這些日子嚴懷朗每日也是天不亮就與月佼一道出門，大多時候都在忙著籌備婚禮的事宜，申時再去將放值的月佼接了一道回來，彷彿同熙帝那道&ldo;暫停職務&rdo;的諭令是專給他騰空似的。

兩人回到絃歌巷後，木蝴蝶已將晚飯備妥當，其中還有幾樣專程為月佼做的紅雲谷慣見的吃食。

落座後，月佼的目光一直黏在桌上那些杯盤碗碟上，欣喜水眸中美滋滋閃著小星星，將身旁的嚴懷朗給忽略得極為徹底。

被冷落的嚴懷朗極力自救，指著其中一個盤子問道：&ldo;那是什麼？&rdo;

月佼像是忽然想起旁邊還坐著她那可憐的心上人，忙將笑眯眯的臉轉向他，獻寶似的&ldo;是&l;蓋口&r;！&rdo;

見她終於肯&ldo;施捨&rdo;自己一眼，嚴懷朗自是配合她的開懷，便細細將那盤菜打量一番後道，&ldo;瞧著像是細肉碎蒸的？&rdo;

月佼舉箸拈起一片，&ldo;這個呀，要先將肉剁合著蔥姜剁得細細的，拌了香料後再蒸，還要刷上顏色好看的濃稠果、菜漿汁，出鍋以後切成肉糕的模樣……香吧？我最喜歡它了。&rdo;

說著，她就將那片肉糕餵進嚴懷朗口中，嚴懷朗噙笑享受了這投餵，慢條斯理地品嘗完那片&ldo;月佼最愛、誠意推薦&rdo;的肉糕。

見她樂顛顛大快朵頤，又不搭理自己，於是忍不住又問：&ldo;你方才說，它的名字叫什麼？&rdo;

&ldo;叫&l;蓋口&r;，&rdo;月佼扭頭看著他，笑得怪模怪樣，&ldo;意思是吃了就不許說話。&rdo;

終於意識到自己在這桌上的地位比不過那盤肉糕，嚴懷朗又好氣又好笑地閉了嘴，委委屈屈地替她添了湯。

亥時，木蝴蝶熟稔地替沐浴過後的月佼擦著頭髮，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月佼道：&ldo;待過兩日我休沐時，就帶你出去玩。&rdo;

站在她身後的木蝴蝶手中拿著幹巾子，認真替她擦著頭髮，&ldo;好啊。眼看著入冬了，原是該替姑娘備些過冬的東西了。&rdo;

紅雲谷沒有&ldo;過年&rdo;的習俗，&ldo;過冬&rdo;卻是大事。整個冬季都是紅雲穀人休養生息、闔家團聚的日子。

平日裡羅家總往絃歌巷送東西，這幾日裡高密侯府、甚至忠勇伯府也都時不時有東西送來給月佼，說來倒是不缺什麼。

不過木蝴蝶所說的&ldo;過冬的東西&rdo;，其實主要是指食物。冬季的紅雲穀人不上山打獵，田地裡也沒有太多可收成的，於是養成了在秋末冬初時就儲備食物的習俗，專供過年時候在家吃的。

這是月佼在京城過的第二個冬天，去年她大多時候都是獨自在這宅子中看書備考，倒也沒特意準備什麼。今年有木蝴蝶在身邊，她便也有了&ldo;過冬&rdo;的興致。

&ldo;那咱們多買一些瓜子，&rdo;月佼興致勃勃地扭頭瞧瞧木蝴蝶，&ldo;嗑瓜子可有意思了。&rdo;

紅雲谷沒有瓜子，木蝴蝶之前隨月佼出谷時，打交道的多是些江湖人，也沒見過誰有閒心嗑瓜子；之後月佼出走，她自飛沙鎮回紅雲谷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