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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蘇說,他第一次誕生這個計劃的念頭,是在他們坐火車去市的那天晚上,於家傲同左蘇詳細講了事件的經過。當左蘇聽到於家傲複述黃毛的話,「你不問問你這兩個跟班幹了什麼好事」,左蘇就想到,黃毛應該並不知道阿宅。
如果有阿宅的幫助,或許能夠獲得更加無可狡辯的證據,送黃毛鋃鐺入獄。
聽左蘇說了是能幫到於家傲的事,阿宅立刻自告奮勇。摸清黃毛的行動軌跡後,阿宅就在他們大本營附近的電腦維修幫工。最簡單的色情廣告連結,就讓他們的電腦中了病毒,黃毛手下的人理所當然就從旁邊的鋪面找人修理……趁修理的時候,阿宅複製了電腦裡的資料。
前一段時間,於家傲經常看到左蘇深夜「加班」,其實他看的正是黃毛電腦裡的資訊。那些語意不明的聊天記錄,就是正在進行的模擬槍交易。黃毛走私販賣的模擬槍比起真槍並不遜色許多,具有足夠的殺傷力。
在和列車上的於家傲透過電話後,左蘇報了警。警方也同樣早已注意到了這起涉嫌走私販賣模擬槍的案件。
黃毛的牢獄之災不可免,但於家傲開始擔心左蘇會不會被報復。
「黃毛鋒芒畢露,必然樹敵不少。最後在他們社團會被當做普通的黨派內鬥揭過,沒有人會為他追究。像他這樣的人,一時起,遭人眼紅,一時落,是他的不是他的都該他擔著,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你怎麼還挺懂行的?」於家傲聽的一愣一愣的。在左蘇的敘述裡,刻意淡化了他自己做的事,而且有一些關鍵的資訊,他只是輕描淡寫地掠過了。於家傲又問:「這些,你怎麼知道的?」
「武俠裡,主角打探訊息不都是找一個飯莊?實際上,這還是有些道理的。」
對此,左蘇諱莫如深。於家傲想起曾經聽說過的傳言,紅街一帶,表象上是燈紅酒綠、皮肉生意,實則藏龍臥虎。左蘇總是被點名去紅街送餐,且每次送的餐食可都不少……
「喂!你可別去搞什麼危險的事啊!」
左蘇笑了,「怎麼會呢。我只想好好照顧你。」
左蘇說過要照顧好他,他一直說話算話。
「你可別受傷,」於家傲重複起了兩人間的另一個約定,「不然我會心疼的。」
同年九月,於家傲開始了在s大最後一年的學習。
十月,花兒和胖子也回來了。背井離鄉的這幾個月,他們不僅各自掌握了吃飯的手藝,還執意歸還了一部分於家傲補貼他們的錢。阿宅在左蘇的幫助下,入職了一家當地的公司做技術人員。
十二月三十一日,在新年的禮花下,於家傲終於對左蘇說出了「我喜歡你」。禮花的聲音太響亮,廣場上的人聲又太嘈雜,左蘇險些沒有聽到遲來的告白。
左蘇笑著說:「這種事我早就知道啊。」
趁於家傲發飆之前,左蘇貼在他耳邊說:「我也喜歡你。」
新年的鐘聲敲響,人群沸騰了起來。新的一年,總是嶄新的,總是最好的。
十指相扣的兩隻手,握得很緊。
至於更多更多的「喜歡你」,那就是屬於他們未來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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