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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空說夢想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我們還不如說一下早上的問題。&rdo;因為虧損太大，姜璃還是沒死心，&ldo;你看啊，我怎麼也是做了好人好事，昨天晚上又買毛巾牙刷花了一筆錢，還因為……&rdo;

&ldo;還因為？&rdo;

這件事還不能跟林逾陽說，姜璃忍了下，勉強順上上一句話：&ldo;早上我那麼早起來，是她這個初中生不遵守時間，扣我這麼一大筆錢真的不合理，你知道嗎？我送她回去的時候甚至出現了幻聽。&rdo;

&ldo;幻聽？&rdo;

&ldo;對啊！很嚴重的幻聽！&rdo;姜璃故意把事情說的誇張，&ldo;我聽到一個女人一直在我耳邊說對不起，就跟江榴的媽媽一樣。&rdo;

林逾陽的面色明顯沉重了。

姜璃假裝悲慼：&ldo;林逾陽，我覺得我應該是患了很嚴重的病，會死的那種。你說醫院要是治不好怎麼辦啊？那我豈不是要欠債而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rdo;

&ldo;姜璃璃。&rdo;他的語氣又變得不好。

林逾陽真的很少會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所以就算姜璃都知道她沒做錯事還是下意識閉住了嘴。

但他們都分手了，她說什麼話難道不是她的自由？林逾陽語氣不好是林逾陽的事情。

&ldo;怎麼了？你是不是專門想讓我欠錢。&rdo;一遇到錢，姜璃的推論就推得飛快，&ldo;林逾陽，你該不會是拿不出五百萬吧？&rdo;

林逾陽不說話。

姜璃以為自己猜對了，說：&ldo;合同呢？你把合同拿出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跟你簽，我白白搭進去這麼久。&rdo;

林逾陽還是不說話。

&ldo;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陪你遛彎，晚上回家還要吃難吃的蔬菜，欠款好不容易還清要掙錢了，你現在又因為莫須有的事情讓我虧那麼多，那我要養你養到什麼時候啊？&rdo;姜璃拍了下腦門，恍然大悟，道，&ldo;林逾陽，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讓我一直欠錢啊？&rdo;

&ldo;什麼一直欠錢？&rdo;他的聲音還是不好。

&ldo;一直欠錢就能一直讓我養你。&rdo;姜璃砸了砸嘴，搖搖頭，感慨，&ldo;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其心可誅。&rdo;

&ldo;沒有。&rdo;他看著她，他的語氣沒有起伏，說，&ldo;我沒打算讓你一直養我，總有一天我會離開的。&rdo;

姜璃愣了下，她沒想到林逾陽的聲音比先前還要冷。

沒想讓她一直養就沒想讓她一直養吧！幹什麼說話要用這樣的語氣？還有他居然想著離開她？

她原本是想用這種方式插科打諢，好讓林逾陽的語氣別那麼不好，可現在事情根本不像她發展的樣子，可姜璃還是嘴硬：&ldo;好啊，我也沒打算一直養你，早點兒離開啊，好像誰願意看見你一樣，你多累贅啊。&rdo;

&ldo;我知道我是累贅。&rdo;

分手時，人們總願意把世界上最刻薄的話語說給對方聽。

離別時，人們不願承認自己的軟弱喜歡故作堅強。

太陽掛在空中，光線比清晨更加刺眼，熾烈的光照直直地扎進姜璃的眼底，刺得她眼睛生疼，幾乎要睜不開。

姜璃張了張嘴，她想說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她握緊手中的遛狗繩，可是又覺得怎麼都握不緊。

她從來沒想過林逾陽會真的肯定這句話，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