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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紅花綠葉，高山流水，一派繁榮。

李惜盯著看了半晌。

那鮮艷的顏色，精細的描繪，她看得入了迷。

翻轉，看看背面，這才發現這不是絹也不是紙，好像是羊皮紙？也不是。

她摩挲了一下，看著薄薄的，摸著卻是很堅韌。

萬氏伸手：&ldo;就它吧！&rdo;

見李惜握著，似乎捨不得。

萬氏就抿嘴一笑，還是細細地解釋起來。

&ldo;你不是問娘，為什麼要和李家結親？&rdo;

萬氏吩咐李媽媽重新蓋上箱子。

娘倆個就坐在榻上。

&ldo;原先，這個箱子可是滿的。&rdo;

她指著那個樟木大箱子說。

李家早年做生意虧了本，需要本錢，家裡沒有餘錢。

是萬氏拿出了陪嫁的一箱子書畫，賣掉一些，湊了銀子，才開了這間綢緞鋪子。

而這些字畫，在這邊遠小鎮，一時難以出手。

都是由林家悉數買了去。

&ldo;林家，別看是商人之家，卻是崇尚詩書，這樣的人家，守禮，娘放心，你知道，你外祖家先前要不是&rdo;

李惜睜大了眼睛。

原來如此。

她說，這爹孃為何就看中了這林家。要說這天池鎮比林家有錢的商家也有，為什麼這李家要捨近求遠，把她嫁到縣城的林家。她先前鬧了這麼一出，娘還是和爹兩人要把她嫁到林家去。

&ldo;娘，你是說，咱家先前的那些書畫都是林家買去的？&rdo;

李惜抬頭問道。

&ldo;是呀。每一幅都給了高價，全包了。有多少，買多少。所以，林家是大善之家……這樣的人家，錯不了。&rdo;

萬氏說完這句話，看著女兒：&ldo;那時候咱們初到這裡，你爹剛起步，和這林家也是剛認識。如果不是林家買了咱們這些字畫，怕是也做不到如今這樣大。&rdo;

萬氏抬頭環視著。

萬氏這屋子，雕樑畫棟，用得都是好木材，精細得很。

李家現在在這天池鎮也是小富之家。

李惜默默看著箱子中的書畫。

一箱子書畫，還剩下半箱子。

&ldo;那些好的，整的，都賣得差不多了，留了這些，都是手稿，也沒人要。上回林家就曾經問過，說是隻要有的，他們都買了。可是，確實，是沒有了，就這一幅。&rdo;

萬氏摸了摸，說：&ldo;這是祖上傳下來的，這麼多畫中，就數它最老了。也不知是哪一輩先人所畫。也沒有個名款，所以，就沒有拿出去賣。只知道，是老東西。我想著給你當嫁妝的。這會，衝著它這年份，雖說不是什麼大儒的作品，但好歹是咱家祖傳的東西。就拿它當回禮吧，挺合適。本是就是留給你的，現在麼，反正遲早的事情，咱們也不能太寒酸。既然這林家喜歡書畫，咱們就拿它當作回禮如何？&rdo;

李惜看著萬氏重新又把那幅畫給捲了起來。

&ldo;娘，你明日再送，先讓我瞧瞧唄！&rdo;

李惜忽然開口。

萬氏一笑，不以為意，就給了李惜。

這孩子，平日裡就喜歡畫畫，這會子見了新鮮的，自是喜歡。

李惜接過，忽然想起一事：

&ldo;娘先前準備了什麼？&rdo;

她揣著畫卷，一路回了自己屋子。

她把畫攤在窗下，細細地瞧。看了半日，也不曾見有什麼特別之處，看得久了，模模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