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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傳的是晚膳。正吃飽喝足,懶散地趴在軟榻上翻著棋譜,便聽見允幼在外頭稟報導,&ldo;殿下,百鏡公子求見。&rdo;
這會子,他竟還沒走。
&ldo;讓他進來。&rdo;
百鏡進來,也不行禮,熟稔地坐在了她的榻上,將她環入自己的懷裡,靠在自己的肩頭尋個舒適的地方繼續看書。
&ldo;就這麼急著趕我走?&rdo;懷裡的女子懶散,像是對自己的離開無動於衷。百鏡挑|逗地撫上她飽滿的唇,聲音喑啞。
初晴笑著用手蓋住了他的手背,態度親|暱,&ldo;現在已經是冬天了,春天很快就到了,正是曬鹽的好季節,你現在回江南,雖說急了點,但正好趕得上。&rdo;
他要的是官鹽的許可證,有了這個,他不需懼怕江南早已被各黨派劃好界限的私鹽,也不用怕江南的鹽布司的刁難,便可取得先機。以他的手段和他家族的能耐,不出三年,他便有信心能將江南的鹽業吃下大半,只要交足了朝廷所要的份額,剩下的大有油水可賺,便是富足三代,也不過小事一樁。
&ldo;我走了,殿下上哪去找一個如此相似的替身呢?&rdo;當初決定入公主府的時候便是知道了自己這張臉與季白有多麼的相似,如今這般輕而易舉地取得通行證,或許也是因著這麼一張臉吧。
初晴卻笑了,百鏡無法理解為什麼這麼一個人的笑容可以如少女般純粹真實,如冬陽般暖人心脾,就像是一個真正無憂無慮備受嬌慣的皇室公主一般,就是自己自詡鐵石心腸,也會被這溫暖融化。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天邊星斗,她撅起小嘴,話音有些軟糯,&ldo;除了初見那刻本宮有些恍神以外,本宮並未將你當成季白。你是你,季白是季白,你們才不像呢。&rdo;
如今的季白於她已是陌生了,但當年的季白她還記憶猶新。他可沒有百鏡這般一舉一動皆是魅|惑風|情,百鏡便是一個浪子,灑脫自由,明明不屑於以色事人,卻為了他的野心不得不處處引|誘她,她不介意,然而這座華麗的公主府終究是束縛了他這只不羈的鷹,她該放他飛翔的。她一邊沉|溺在他的懷裡,一邊冷眼旁觀著他的所作所為。而後她知道了他的野心是有才華作為支撐的,她幫他。
如今江南的鹽政實在是令人堪憂,鹽這東西,是個人都離不了它,低成本高回扣,簡直就是這天下一等一來錢又快又多的生意,竟然也有人能蠢到連這麼個無本萬利的事兒也做不好,讓江南的賦稅收的這樣微薄。事實上,當然不是他們沒本事賺錢少了,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都陷在了一個&ldo;貪&rdo;字上。
底下的官員不是不能貪,但是貪也是一門藝術,你要沒本事貪得剛剛好,就準備著腦袋搬家了吧。這天下什麼都缺,但是什麼時候缺過當官的啊?有的是人頂替你。
幫百鏡,又何嘗不是在幫皇帝呢?
&ldo;我若吃虧了,這公主府可還歡迎我?&rdo;他只不過是調笑罷了,出了這座公主府,若不是風光無限地回來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寧可死在江南。
初晴倒是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放下棋譜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塊刻著公主府印記的雙魚佩來,遞給百鏡,&ldo;他日,就算你美貌不再,衣衫襤褸,只要本宮還活著,你拿著這塊玉佩,守門的自然會帶你來見本宮。&rdo;
百鏡失笑,&ldo;哪有這麼慘。&rdo;卻還是收下了玉佩。那玉在她的身上不知帶了多久,竟也有幾分她的幽香。
&ldo;百鏡,你是個聰明人,其實本宮不擔心你吃虧,這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本宮擔心的是你若&l;聰明反被聰明誤&r;可怎生是好?陛下是本宮的親弟弟,你若是做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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