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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只知道她們不大像是獄犯。”墨蘭眯眯眼睛說。做出這個判斷的原因是,這群人的獄服上面沒有打編號,而且明顯這是一起有組織的行為,有頭兒指揮,果斷進來果斷撤退。
桑姐做起了哦米拖佛的手勢,點點自己胸口:“上帝保佑你我。”
求上帝,求老天爺,還不如求自己。墨蘭心裡盤算著:這些人一次害不死她,下次肯定還有動作。
桑姐這會兒端詳起她被人踹過幾腳的腿兒,知道她的雙腿不可能被踹了沒事,只能證明這人很能忍耐。能忍的人,才能成得了大氣候。
“桑姐。”墨蘭蹲了下來,與她臉對臉兒,對著她的臉看了許久。
桑姐被她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珠子,看得心裡頭發慌發虛起來,問:“什麼事?”
“你沒有病吧?”
桑姐本來一張青白的臉蛋兒,驀地漲成了紅番茄子:“你是醫生?”
“我猜的。”墨蘭笑盈盈的。
桑姐忍不住罵了出口:“你這丫的,竟敢誆我話!”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墨蘭斂起了一臉的和氣笑臉,淡淡地道,“知道你還有幾年的刑期,而且要出這個小監獄不容易,不如用裝病得到假釋。”
桑姐聽她一句話便拆穿了自個的算盤,氣怒起來:“你既然不說出去,是想要挾我嗎?我告訴你,我雖然是個犯人,一身骨氣還在。”
“桑姐,好歹我比你晚來,是個晚輩,怎敢不尊敬前輩。你想多了,我這個小輩的,是想幫助前輩做事而已。”墨蘭依然語調不驚,好像天打雷劈也不能讓她皺一下眉。
桑姐面對她古怪的一言一行是完全犯疑惑了,卻覺得她有力量能幫自己,一刻提起膽子問:“你是說——幫我——怎麼幫?”
“我能幫你出這個監獄進到醫院裡頭。”
“可你說了你不是醫生。”
“我不是醫生,但沒說過不能幫你把病裝得更像一點。”墨蘭打的主意是,借桑姐入院這個機會查探裝病逃獄的機率有多大勝算。她抓起桑姐的左手,在手腕上搭了會兒脈搏。桑姐見她樣子十足是個專業的醫生,心裡又確實想著要早點出去,不得先信了她。
兩人折回牢房。
獄警見到她們兩人出現,便罵:“解個小便去那麼久,喜歡蹲茅坑裡了?”
“拉——拉肚子。”桑姐抬手抹抹額頭的冷汗,另一手捂緊肚子。
獄警從桑姐汗涔涔的臉上瞟過,鎖住了墨蘭:“你呢?”
“我見她不舒服,不敢一人急著回來。如果她出了事,我也擔當不起。”墨蘭答,語氣拿捏的剛剛好,不軟不硬。
獄警從她們兩人的回答中搜不出疑點,只得放了她們歸位。
她們兩個剛坐下,方姐又走了過來,趾高氣揚的:“你們倆,完成不了任務,要怎麼辦?”
“沒到時間呢。”墨蘭磨嘰道。
方姐知道她厲害,不和她頂,朝著桑姐發火:“我說的是你!”
桑姐汗涔涔的,像是求助地望了眼墨蘭。墨蘭不冷不熱地插一句:“她這是病了。”
“她病了?她大病了有一個月了,還不死?”方姐嘴角噙嘲笑,好像巴不得桑姐這個拖油瓶快點死。
“如果她真是死了,你們還能減刑嗎?”
“是。是。”桑姐急忙應著,“如果我死了,你們一個也逃不掉干係的。”
方姐被她們兩個激怒的,口不擇言大罵:“你能死,我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你還不是想活著早點出去!還有你這個新來的,別以為你殺了人就能怎樣?我告訴你,我——”
“你們幾個無法無天了是嗎?竟然在這裡吵架!”獄警殺了過來,提了條電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