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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那幅畫上畫的是鳶尾花,你不是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第7章
「陳霖,你雖然是一個學生,但也是一個成年人!你得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任,我再問你一遍,那幅畫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在陳餘華手上?」
陳霖顫抖著搖了搖頭,死活也不肯開口了。
咚咚——
武陸開啟門衝著裴映川比了個手勢。
裴映川回頭看了陳霖一眼,跟著走出審訊室,「怎麼了?」
「裴隊,陳霖的父母帶著律師過來了。」
「唉……」
裴映川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幹了這麼些年警察,最討厭的就是和律師扯嘴皮。
「多長時間了。」
武陸看了看手上的表,「從陳霖進咱們市局到現在已經有四個小時了。」
「放人吧,他有不在場證明,連嫌疑人都算不上,我們沒有理由扣住他。」
裴映川轉身進到旁邊的監控室看見顧鬱靠在牆邊,關心地問。
「誒,你剛做完手術就來了,怎麼不好好休息休息啊?」
「案子沒破,我沒心情休息。」
顧鬱的臉色更白了,手上的麻藥勁兒已經漸漸過了,十指連心,手指傷的疼痛時刻拉扯著顧鬱本就不太清醒的神智。
「對了,還有一個叫嚴旭的孩子沒問呢吧?」
「嗯,那孩子倒是挺冷靜的,聽說是配合我們警方工作,也很配合,和陳霖的反應完全是兩個極端,我越來越覺得這個陳霖有問題了。」
顧鬱點了點頭,「叫嚴旭那孩子讓我來吧,您和陸隊在監控室。」
「行,你注意身體啊,不舒服了就打聲招呼。」
顧鬱無所謂的擺了擺好使的左手,「放心,這都是小問題,我身體倍兒棒!」
出門就看見嚴旭站在走廊上,身邊跟著武陸。
「顧警官,你好。」
嚴旭非常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顧鬱極具親和力地笑著和嚴旭一起走進了審訊室。
陸煥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眉頭一皺。
「警察同志,我是這個學期才搬來701宿舍的,這才相處了一個多月,真的不太熟,所有了解的情況我上次就已經和那位姓武的警官說過了。」
顧鬱用左手熟練地轉動著手裡的鋼筆,沒有給予任何壓力,而是像朋友一樣坐在了嚴旭的對面,還給他遞了一杯水。
「我知道,今天找你來不是問你陳餘華的事情,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三位室友。」
顧鬱左手立起抵著下巴,唇角一勾看著嚴旭。
「他們平常都很陰鬱,其實也不能說是陰鬱吧,就是……」
嚴旭思索了一下,似乎是想找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三個室友的奇怪關係。
「就好像……他們達成了某種默契,彼此都不說話,看上去好像不熟的樣子,但他們時不時就會說悄悄話,還特別防著我那種。」
嚴旭特別無辜地攤了攤手,「我之前休學一年,這學期才來上課,剛住了一個月,我想他們跟我不熟我也就沒多想。」
「你也是油畫系的嗎?」
顧鬱看著嚴旭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是標準的漫畫手,非常好看,但是照陸煥還是差了一點,陸煥的冷白皮可以秒殺一切膚色。
「顧警官?顧警官?怎麼了嗎?」
顧鬱猛地回過神,沒忍住笑了一聲,「抱歉,那你跟我來吧,我們去看一樣東西。」
陸煥看著顧鬱把耳機摘下來放在桌子上,還笑咪咪的帶著嚴旭去了市局分的臨時辦公室,摘下耳機往桌上一甩,深吸了一口氣。
裴映川一臉『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