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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面面相覷,灰溜溜地快步離開。
趙修槿沒去在意他們,只是疑惑剛剛那一瞬,懷裡的姑娘為何不推門進府,而是撲進了他懷裡。
寧瑤窩在大氅中,在聽得一聲「他們離開了」才冒出頭,仰頦盯著男人,硬扯了一個理由,「一時情急,還望殿下莫怪。」
趙修槿挑眉,「你不會是在利用我吧?那裡面有你想要避開的人?」
這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寧瑤借著夜色掩飾心虛,朝他欠欠身子,「沒有的。時候不早了,我叫車夫送殿下回宮。」
不比小女兒家的敏感心思,趙修槿沒有去揣測寧瑤的目的,只略微點頭,「有勞了。」
——
走出巷子,唐絮之慢了下來,心裡悶悶的,總感覺心裡缺失了什麼,可那明明是寧樂,與他何干?
一個公子哥靠過來,墊腳勾住他肩頭,「絮之兄,小弟記著你與寧家二小姐有過婚約,怎麼就散了呢?」
存心的吧!
唐絮之撥開他的手,冷淡道:「你醉了。」
可那公子哥不依不饒道:「聽說絮之兄看上了青樓名妓,是因為這個被寧二小姐退的婚?」
「你醉了!」唐絮之徹底冷下語調,今日若非好友設宴邀約,他斷不會與這群紈絝子有所往來。
那公子哥笑歪了眉,「小弟不才,對寧二姑娘傾慕已久,早就想請人上門說媒了,不知絮之兄介不介意?」
聞言,唐絮之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寧二姑娘已與我解除婚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但寧二姑娘冰魂雪魄、蕙質蘭心,哪裡是你配得上的,還不回去照照鏡子!」
那公子哥也冷了臉,反諷道:「你受寧尚書十年之恩,卻私養外室,忘恩負義,內裡壞個透兒,哪來的臉皮教訓我?」
唐絮之一怒之下,掄起拳頭砸在對方的臉上,直接把人打趴在地。
那人要起身還手時,又被唐絮之一腳踹翻,若非旁人攔著,怕是會把人打進醫館。
他不允許無名小卒說他忘恩負義,也不許任何人覬覦寧瑤!
寧瑤不可以嫁給旁人!只要他願意放低身段去哄,寧瑤就會迴心轉意回到他身邊。
是的,是這樣。
酒氣上頭,他推開幾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腳步虛浮,渾渾噩噩。
——
趙修槿剛回到東宮,就有總管太監進來傳話,說是嘉和帝於半個時辰前傳喚過他。
「知道了。」
趙修槿換上一套常服,正準備去往帝王寢宮時,又一名太監走了進來,雙手奉上庚帖和禮單,「這是宗人府送過來呈給殿下過目的,說殿下若覺得無差,這婚事就定在下月中旬了。」
趙修槿擺下手,「叫他們去辦吧,記得別委屈了寧家娘子。」
「諾。」
迎著淒涼月光,趙修槿穩步走在紅牆黃瓦的深闕甬路上。他的身後,跟著兩個挑燈的太監,兩人面色極為難堪。
宮裡的近侍都知道,皇上和太子是一對表面父子,面和心不和,太子私自放走五皇子的事至今是皇上心中的刺。
要知道,已故的孫貴妃是皇上的逆鱗,是皇上從方大學士那裡奪來的臣妻,是集獨寵於一身的女子。
抵達寢宮時,嘉和帝已寬衣散發,斜靠在龍塌上吃著漿果。年過四旬的男子未蓄鬚,容貌依然俊美,只是雙睫青黛,布滿雲翳。
趙修槿躬身作揖,「兒臣參見父皇。」
嘉和帝銜著漿果,看都沒看兒子一眼,「跪下吧。」
一旁的鄭全貴趕忙取來蒲團,放在趙修槿面前,「殿下請」
老太監花白了頭髮,眼角帶褶,眼中含著擔憂和心疼。不比鄭闕的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