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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關注著她的溫行雙眼微眯,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猜想。
和親宴後,溫行跟著謝衣一路回到了東宮,才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你是說,她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謝衣輕皺眉,似乎不理解溫行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行輕輕點頭,解釋道:「臣不久前才想起來,在歡迎宴上初次與那清陽公主對視時,她看起來似乎很驚訝。或許她只知臣是溫氏子,卻不知臣也是太子殿下您的伴讀。」
「只是若真如此,他們或許本無意於臣,不過是恰好見著了才動了心思。」
溫行想起前世裡可沒有這麼一遭,下定了結論——說到底還是因為謝衣非讓他參與那什麼歡迎宴和親宴。
謝衣假裝並未聽懂溫行的話外音,道:「這麼看來,今夜或許清陽公主他們便會對你下手了。」
「不,不會的。」溫行搖搖頭,「和親宴定在酉時,如今宴會方結束不久已是酉時過半,他們不會計劃得這麼快的。」
「而且如今畢竟是和親期間,臣認為他們不會在此期間搞什麼小動作。」
這一次謝衣倒是聽懂了溫行是依舊不願去他房中,皺眉道:「不怕萬一隻怕一萬,你怎知他們不會冒險搏一搏?再怎麼說你父親殺過的雲烏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真當他們甘心?」
「好了不要再說了,床榻孤已命福祿備好,你只管過來就是。」
說完,謝衣又一次不留丁點兒反駁的機會給溫行,非逼得他這麼做。
溫行看著謝衣決然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眸底閃過一抹煩躁。
好好的做一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貴太子多好,總要這般三番五次地丟下架子,難不成還是想要展示他的待人和善?
溫行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無奈地去了謝衣的房間。
謝衣畢竟是太子,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會被人揪出毛病來彈劾,所以他的房間內的佈置從不會過分奢華。
溫行臨到房前,心底忽地升起一股子無名的不安。
就算是前世那樣的「親密無間」,他也未曾試過和謝衣同住一房。
今生今世是不是又和他離得太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喵醬的兩個地雷和時光如塵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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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條:因為申了這週四的榜單,所以星期四前不更新,週四有榜的話隨榜日更,無榜則隔日更。感謝所有看過的小可愛~
第二十八章
「怎麼站在門口?」
謝衣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溫行的身後,溫行猛地抽回神思,側身退開一步,淡淡道:「太子殿下。」
隱約間似乎又回到了長公主逝世前的那種狀態。
謝衣呼吸一滯,旋即放鬆下來,笑道:「私底下便不必多禮了。你若乏了可先行休息,孤還要去處理些事情。」
溫行眼觀鼻鼻觀心地立在原地,只輕輕地回了一個鼻音。
謝衣扯了扯嘴角,而後真的轉身離開了。
只是方才所說的處理些事情本就是個藉口,他一時不知該往何處去。
點點碎星早已嵌在了漆黑一片的夜幕上,如同閃爍的鑽石,給原本枯燥無趣的夜空平添一抹璀璨。
謝衣站在東宮前,抬頭仰望著本該無邊無際,卻被城牆束成四方小天地的天空,心頭上第一次蔓延出了一抹迷茫與不安。
他已經那麼清楚地表示出了自己的好感,為何他的阿行就是不肯接受呢?
謝衣難得地卸下了他太子的身份,如同一個普通的十七歲少年般因得不到心上人的喜歡而侷促不安。
前世他直到溫行於獄中自殺後才真正看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