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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冤枉醫生,」他儘量用簡單的語言解釋道,「不是人家的問題,有些病,比如感冒發燒,立馬就能查出來。但有些病,像漸凍症,就要花很長時間。」
宋元洲蹙眉思索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和畫畫是一樣的道理,簡單的畫得快,複雜的畫得慢。
阿行到底得沒得漸凍症現在還沒法確定。
彷彿絕望的人終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宋元洲的眼裡瞬間迸發出了亮光:「阿行,你不會騙我。」
姜行說:「嗯。」
「一定不是漸凍症,」宋元洲喃喃,並且希望在這件事上姜行能和達成他一致,「對嗎阿行?」
姜行很想肯定地告訴他對,但想起自己時不時麻痺的身體和母親去世的原因,張了張嘴,到底什麼也沒說。
沒關係的,宋元洲想。
一定是剛剛說了太多所以現在不想說了,他有時候也不願意說話。
他們已經結婚還領了結婚證,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
於是,宋元洲替姜行說了:「對。」
第16章
宋元洲是那種簡單又執拗的人。
認準了一件事就絕對不會動搖,比如這會兒,他堅信姜行絕對不會得病,一定能永永遠遠和他在一起。
所以很快一掃之前的頹喪,重新變得開心起來。
晚上十點,兩人準時上床睡覺。
不得不說人的適應能力是非常強的,相比於第一次同床時的疏遠與尷尬,姜行這會兒無比自然。被子一抖,直接躺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枕套是白天剛換的,上面有著淡淡的清香,是家裡慣用的洗衣凝珠味。姜行無意識地蹭了蹭,正要喊宋元洲關燈,旁邊的床忽然往下陷了陷,緊接著被窩裡多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姜行:「???」
難道阿姨忘記給宋元洲放被子了?他抬頭往旁邊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
那這是什麼情況?
他伸手推了推宋元洲,開口趕人:「去你自己的被窩裡睡。」
宋元洲閉著眼睛任由他動作,跟睡著了似的半點反應都沒有。
這要還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姜行就是傻了,他加大手上的力道:「宋元洲,你給我起來。」
宋元洲的眼睛悄咪咪掙開一條縫,借著昏暗的小夜燈觀察了一下姜行的表情,發現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後,放心地再次閉了回去。
姜行:「……」
兩人離得那麼近,就算沒有特別注意,那點小動作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人可真是……姜行又好氣又好笑。有心把他踢出去,可剛抬起腿,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剛剛他讓他不要離開時那雙通紅的眼睛,便又心軟了。
「快點,回去你那邊,我要睡了。」
宋元洲還是不動。
非逼著他使用暴力手段是吧,姜行哼笑。擼起袖子正要去掀被子,腰上忽然多了隻手,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抱住了。
宋元洲以一個抱娃娃的姿勢將他圈在懷裡,蹭著他的頸窩,像條撒嬌的小狼狗:「阿行,我好害怕。」
姜行推拒的手一頓:「怕什麼?」
「我以為你生病了,」宋元洲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些許倉皇,「我看了很多資料,都說漸凍症治不好,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幫到你。」
姜行輕聲道:「不是說了還不能確定嗎?」
「我那時候不知道,」宋元洲小聲嘟嘟囔囔,仍舊對醫生說的還要再觀察耿耿於懷,「都是那個醫生不好,看病都看不準。我還做噩夢了,夢到你不見了,到處找也找不到。」
姜行說:「傻子。」卻再沒去推他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