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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響起門關上的聲音,沈歸晚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又倒回床上,抱著被子縮成了一團。
他抱著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鼻腔裡充斥著乳木果的味道,比杜之年身上的略微淡一些,卻一樣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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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失望
杜之年去了醫院,沈歸晚又窩在床上睡了一覺。
他睡得很沉,醒來時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昨天晚上被杜之年餵了點東西,沈歸晚現在還不太餓,但洗漱後還是走進廚房,站在了冰箱前。
沈家別墅的冰箱對於沈歸晚來說就像薛丁格的盒子,有時候開啟是空的,有時候又塞滿了食材,他永遠不知道開啟之後會看到什麼,一切全看沈祿的心情。
沈歸晚現在幾乎是被沈祿圈禁在別墅裡,寄人籬下只能看人眼色,根本沒有提要求的權利。
但在杜之年這裡,情況又變得不同了。
沈歸晚摸著冰箱門邊的凹槽,慢慢將它開啟。
在開啟杜之年的冰箱前,沈歸晚就猜到裡面應該不會有多少能做飯的東西,可當他看到空蕩蕩的隔層和最底下塞滿啤酒和蘇打水的抽屜,臉上的表情劃過一絲茫然。
杜之年日常的工作很忙,見面都要特地等到調休的時候,平時沒有做飯的時間屬實正常,只是這冰箱裡的東西實在不符合他作為醫生的職業形象。
沈歸晚站在冰箱前,對著一抽屜的易拉罐愣了一會,在手被冰箱的冷氣凍麻前關上了門。
他折回杜之年的臥室,從抽屜裡抽了兩張鈔票,拿上備用的鑰匙下了樓。
市中心有幾家大型超市,沈歸晚就近找了一家不需要打車的,進了門拉著手推車往生鮮區走去。
秋季許多食材的價格都往上翻了不少,沈歸晚推著車在蔬菜生鮮區的冷鮮櫃前晃了幾圈,只往購物車裡放了幾樣蔬菜。
雖說是花杜之年的錢,但沈歸晚不確定杜之年對自己的容忍度有多高,只能儘量壓低開銷。
畢竟沈祿這個法律意義上的父親都會因為自己進書房拿書暴跳如雷,拿棍子把自己抽得皮開肉綻,更不要說杜之年這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
沈歸晚摸了摸貨架上的土豆,裝了幾顆稱重,又拿了一盒雞蛋。
杜之年的廚房置辦了全套的廚具,櫃子裡的調料也很齊全,然而廚具光滑乾淨的外表和完全未拆封的包裝都告訴沈歸晚,對方幾乎沒有開火下廚過。
沈歸晚不知道杜之年喜歡吃什麼,只拿了一些便於存放的食物,推著車朝人工櫃檯走去。
他的手機帳戶上沒有足夠的餘額,只能拿杜之年的錢付帳,好在東西不算貴,只花了不到三分之一。
沈歸晚結了帳,提著袋子回到杜之年的公寓。
他把食材收進冰箱,給杜之年發了一條訊息,將手機放在口袋裡,取下吊櫃裡那個落了灰的搪瓷鍋。
沈歸晚把搪瓷鍋架在電磁爐上,給自己煮了一碗清湯麵。
他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放調料和油,只撒了一點鹽,但今天多放了一小把青菜,又窩了一個蛋包。
麵湯煮過的蛋包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沈歸晚咬了一口,忍不住皺起了眉。
蛋白有些難以下嚥,但沈歸晚沒有浪費,把所有的東西都塞進了胃裡,連碗底的湯都喝得乾乾淨淨。
他把碗和鍋洗乾淨,把水池邊緣濺落的水擦乾淨,又走到陽臺,趴在窗沿看風景。
今天公園的小山坡上依舊鋪著幾張彩色的野餐布,只是郊遊野餐的,不是結伴出遊的年輕女孩們,是兩對看起來還很年輕的小夫妻。
四個人坐在草坪上聊天說笑,兩個半大的孩子繞著草坪奔跑了一圈,又撲倒在母親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