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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藥物作用,她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那些因為疾病而難以忍受的疼痛症狀,也逐步在她的身體裡反應出來。
鄭母在女兒面前一直極力忍著,每天同女兒說上幾句話,頭痛的時候,也只是緊緊閉著眼睛忍耐著。
當病房裡只有鄭父一個人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用力地握著他的手,跟他說她的頭很痛很痛,痛到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鄭父老淚縱橫,除了每天更加悉心照顧妻子,他什麼也做不了,只得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顧林之的父母身上。
經過幾天的觀察,顧林之的父親提出要馬上安排一次開顱切除手術,如果能全部切除,應該可以恢復出院。只是術後要繼續治療保養,不能保證以後不會復發,但至少可以緩解現在這種劇烈的疼痛。
鄭蘅顫顫巍巍地在手術協議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又親眼看著母親被送進了手術室,她與鄭父焦急地等在手術室外,顧林之也站在一邊陪她等著手術結果。
大概過了五六個小時,顧林之的父親才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拆下口罩對鄭父會心一笑:「手術很成功,病人現在轉到監護室,你們可以先回去休息會再過來看她。」
鄭蘅聽到這句話,心裡如獲大釋,一時間淚如雨落,她緊緊抓住了顧醫生的手:「真得非常謝謝你,顧叔叔。」
「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還說這種話幹嘛?」顧醫生對她慈愛地笑了笑,心裡十分喜愛這個未來的兒媳。
鄭蘅臉色變了變,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他的話,鄭父把她推到顧林之身邊,打發他們出去吃飯:「你們先去吃點東西,我跟你顧叔叔還有話要說。」
鄭蘅看了一眼表情十分不自然的父親,知道他仍然想跟顧家結親。她正準備開口跟顧醫生坦白一切,顧林之率先一步打斷了她:
「走吧,你媽媽才剛剛做完手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把她拉到醫院大廳,現在早就過了飯點,顧林之站在大廳的座椅旁,用手機查詢附近還在營業的餐館。
鄭蘅也拿出手機,看到幾條未接來電,全是陸沉打過來的,她急忙走到醫院外面,給他回撥了一個過去。
「你媽媽是住在第一醫院吧?」陸沉接通後就直接開口問她。
「是,你不會真得喊醫生過來了吧?我說了不用啊。」她的表情有點欲哭無淚,聲音卻帶著抑不住的欣喜,「我媽媽剛剛做了手術,醫生說很成功。」
「嗯,那怎麼辦呢,我已經把人叫來了,現在在醫院門口,你能過來接一下他嗎?」陸沉聽到她輕鬆的語氣,依舊是不緊不慢地回復她。
「南醫北調,你還真是揮霍。」鄭蘅一邊替他心疼銀子,一邊往四處看了看,問他道,「我沒看到他,那醫生長什麼樣子?」
「跟我一樣高,一樣白,有酒窩,有你喜歡的桃花眼,你回頭看一眼。」陸沉頓了頓,吸了一口冷風:「你們這裡還真冷。」
她聽到他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過來,與手機裡的完全重疊。她愣了一秒,徐徐轉過頭,看到陸沉穿著一身黑色大衣,厚厚的圍巾系在脖子上,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那雙她日夜思念的眼睛,他站 在醫院的正門口,笑著對她揮了揮手裡的手機。
她睜大了雙眼,呆在原地很久很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陸沉無奈,只得自己走到她的跟前,冰涼的手指貼到她的臉上:「傻了?」
「你又逗我。」她反應過來,撲到他的懷裡,語氣裡似責備似驚喜,「工作還要不要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捧起她的臉,嘴唇輕輕碰了碰她的紅唇,認真對她解釋道:「我忙完了最重要的事情,其他工作讓李西山和公司的兩個副總代替我去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