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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蘅成功地抱上了大腿,跟著陸沉後面屁顛屁顛地打了幾天遊戲,她的遊戲段位如竄天猴般往上飆升。
朋友們紛紛對她名列前茅的段位排名表示驚嘆,一時之間她有些飄飄然。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美好的男孩子?
會玩遊戲就算了,長得還這樣好看,聲音還這麼好聽。
這場病生得不要太美好。
鄭蘅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幾天就出院了。
出院以後,她跟著社團的同學又坐著火車回了學校。
臨行前她去看了他一眼,少年安安靜靜地靠在病床上,笑容恬淡,眉眼溫順。
她凝視著他的側臉,雙眼微微失神。
「我要回去了,過來跟你告個別,謝謝你帶我打了那麼多天的遊戲。」
她收住了目光,認真地同他說道。
「不用謝的,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幹。」
他說話的時候,眉眼帶著笑意,聲音溫潤,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很溫柔。
「對啦,你以後去北方玩的時候,可以來找我。」
「好啊,我還沒有看過下雪。」陸沉應允她道。
徐徐行駛的火車上,鄭蘅奮筆疾書,抄著她欠下的活動心得。
偶爾也放下手中的筆,託著腮幫子想著心事。
她的室友陳一好奇地湊過頭來問她:
「手機裡說一聲拜拜就行了,你幹嘛還親自往醫院跑一趟?」
「他長得那麼好看,我怕我以後再也看不到這樣好看的人了。」鄭蘅誠實地回答。
「也是。」陳一掃了掃坐在旁邊的幾個男生,壓低聲音說:「你看咱們學院的男生,醜得各種奇形怪狀。」
鄭蘅認同地點了點頭,又想起了那張山水畫意的臉。
陳一狡黠地笑了笑:「好看就去追啊,只看一眼怎麼夠?」
「太遠了。」鄭蘅搖頭,「我爸不會同意的。」
「你都成年了你爸還管你這個啊,我們應該享受這大好的時光,這麼好看的人錯過了多可惜啊?」
「這麼好看的人,得到了以後再失去不是更讓人難過嗎?」
「說的也是。」陳一想了想,補充道:
「特別是你這樣死腦筋的,還是不要招惹人家了。」
鄭蘅心事重重地回了學校,日子又跟往常一樣不緊不慢地流淌著。
沒課的時候她也會上線打一打遊戲,賽季更替,陸沉依然負責著她的排位。
他們一起打遊戲的時候會開啟語音,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著學校裡的事情。
少年安安靜靜地聽著,時而接上幾句。
隔著手機,她發現他的聲音更加溫軟動聽了。
那一年的冬天,她的城市裡大雪紛飛,天地一色,銀裝素裹,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鄭蘅穿著粉色的雪地靴,撐著一把淺黃色的雨傘在學校門口的雪地上踩過。
然後她在漫天飛雪中看到了他跟雪一樣白皙的臉。
少年滿身風雪,長長的睫毛上也沾著雪花,上下撲閃著。
她又驚又喜,跑到他的身邊,把傘遮在了他的頭頂。
「你怎麼來了?」
陸沉第一次來到北方,被凍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只吐出來兩個字:「看雪。」
「怎麼不打傘?」她輕輕拍了拍他身上薄薄的一層積雪。
「下雪要打傘嗎?」他不解地問。
「我南方同學說他們下雪都會打傘,不過好像北方的雪和南方的雪不一樣。」
「我是第一次看雪,不知道該不該打傘。」他聲音裡有些羞赧,臉上掛著的雪花也染上幾分緋紅。「你打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