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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他的每作事都不是任何人可以用常情常理解釋的。他跟她相處的時間越長,反而越不能瞭解她。
他當然也不會走。每次只要她出現,就一定會有些奇妙詭秘的事情發生。這次她又要做出什麼樣的事來?還有什麼奇怪的花樣?他實在很想看看。大婉的花樣果然來了。
她的笑眼中又閃出了狡黠的光,忽然說:&ldo;我知道你的膽子一向不小,所以這次我要帶你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去。&rdo;
&ldo;去幹什麼?&rdo;
&ldo;去見一個人,&rdo;大婉似乎在故作神秘,&ldo;一個非常奇怪的女人。&rdo;
&ldo;我見過她?&rdo;
&ldo;大概見過一次。&rdo;
&ldo;你說的就是那個賣花女?&rdo;
&ldo;你果然不笨,&rdo;大婉盯著他問,&ldo;卻不知你敢不敢去見她?&rdo;
馬如龍當然敢去。就算那個賣花女是個會吃人的女妖怪,他也一樣要去。
大婉眨著眼,又問:&ldo;你不後悔?見到她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後悔?&rdo;
馬如龍的回答很絕。&ldo;我已經做了這麼多應該後悔的事,再多做一件有什麼關係?&rdo;
大婉又笑了,&ldo;沒有關係。&rdo;她的笑聲清脆如鈴,&ldo;一點關係都沒有。&rdo;
所以他們去了。在路上的時候,馬如龍一直在想,不切道這次她要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他想過很多種奇怪的地方,卻還是想不到,她居然會把他帶到了這個縣城的衙門。
知縣的官秩雖然只不過七品,卻是一個地方的父母官,縣府衙門的氣派,遠比馬如龍想像中大得多。大門已關了,他們是從邊門進去的。
這是馬如龍第一次進衙門,高架上的鳴冤鼓,大堂上擺著板子夾棍,各種刑具和肅靜牌,每樣東西,都讓他覺得很好奇。最使他奇怪的。
還是那些戴紅纓帽的官差。縣官雖然早已退堂,椅門裡還是有官差當值守刁,每一段路,就可以看見一兩個。這些官差卻好像全部都是瞎子,根本就沒有看見他們這樣兩個人。
官差都不是瞎子,他和大婉明明是從他們面前走過的,他們怎會看不見?難道人婉又使出了什麼神秘的魔法?把他們變成了個隱形的人?
大堂後有個陰森森的院子,也有兩個戴著紅纓帽的宮差守候在外面。馬如龍忽然走過去,道:&ldo;喂,你有沒有看見我?&rdo;
官差不理他,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卻去問另一官差:&ldo;剛才是不是有人在說話?&rdo;
&ldo;沒有。&rdo;
&ldo;你有沒有看見什麼人?&rdo;
&ldo;沒有,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見。&rdo;
馬如龍發現自己果然又遇到件絕事,如果不是大婉已經把他拉入院,他真想用力擰他們一下,看看他們會不會痛?
大婉在笑:&ldo;你就算在他們面前翻筋斗,他們也看不見的。&rdo;
&ldo;為什麼?&rdo;
她忽然改變了活題:&ldo;你知不知道這院子是什麼地方?&rdo;
馬如龍不知道。可是他已感覺到這地方有種說不出的鬼氣。
&ldo;這就是杵作驗屍的地方。&rdo;大婉輕描淡寫的說,&ldo;只要縣境內有兇手冤死的人,屍體一定要先送到這裡,讓杵作檢驗死因。&rdo;
馬如龍還沒有看見屍體,也沒有嗅到血腥氣,可是胃裡已經開始覺得很不舒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