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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葳蕤做完一切,已是月上梢頭。
因為製藥時太過專注,他竟是不知喻蘇何時回到了竹林海。
今日雖早了些,可院中流動的紫氣愈發稀薄。
宓葳蕤下顎緊繃神情冷凝,將煉好的三種藥放入匣中,提筆在紙上仔細寫下每種藥的功效。
入口的東西,送去喻蘇究竟會不會吃,宓葳蕤到底還是不敢肯定。
思來想去,不如直接簡單粗暴些。
子時過後,白日裡積聚的那點熱氣早就散了七七八八。
尤其今夜風大。
宓葳蕤變成狐狸偷溜進喻蘇院中時,原本柔順的毛毛已經被吹得東倒西歪,看著有些滑稽。
屋中氣息平穩,喻蘇應當正在熟睡。
一天之內兩次上房揭瓦,宓葳蕤不求別的,只求別像之前在青丘殿那樣再出什麼麼蛾子。
索性這次並無意外發生,宓葳蕤順利進到喻蘇的臥房。
屋內留了一盞燭火,光線柔和並不刺眼。
宓葳蕤邁著步子踩上腳踏,然後蹬了一下跳上床,柔軟的錦被被踩出四個小小的軟坑。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枕邊。
喻蘇還在沉睡。
睡著的喻蘇嘴唇有些微微嘟起,看上去又乖又軟。
宓葳蕤抬起爪子戳了戳,比想像的還要柔軟。
睡夢中的喻蘇不安地嘟囔了一聲。
宓葳蕤難得有些訕訕地收回爪子,趕忙從神識海中取出準備好的藥丸塞到喻蘇的口中,然後用靈氣推動將藥丸送服。
就這片刻的功夫。
宓葳蕤發現喻蘇竟然慢慢轉醒。
他的修為沒恢復到大乘期,是以還不能入夢,但下個暗示還是綽綽有餘的。
或許是喻蘇身帶紫氣的緣故,自己的暗示竟是對他無用。
這種事後被抓包的感覺不怎麼美好。
趁著喻蘇還未完全清醒,宓葳蕤扭頭準備離開,可惜還沒邁出步子,就被喻蘇捏住了尾巴。
宓葳蕤僵住了身子,難以置信的回過頭。
尾巴和耳朵是狐狸的命門。
現在其中之一被喻蘇攥在手中,宓葳蕤渾身的毛毛都豎了起來。
喻蘇還有些迷糊,嘴巴里有一點甜絲絲的味道,他舔了舔嘴唇坐起身。
方才看到枕邊有東西,他下意識便抓了過去。
此時手中的白絨絨動了動,殘存的一點睡意被徹底趕跑。
「神狐?!」喻蘇意識到自己過分的行徑趕忙鬆開手。
抽回尾巴的宓葳蕤轉過身,耳朵耷拉著正行動間多了幾分彆扭。
「主子,可是醒了。」守夜的安順聽到動靜詢問,聽到喻蘇應了一聲後,接著說道,「那您醒醒神。」
宓葳蕤聽到安順的話,這是又要半夜出行。
有過之前溫泉的那一茬。
喻蘇順手抱起蹲坐著錦被上的宓葳蕤,將白糰子放在一邊,自己掀開被子下了床。
屋內雖然燒著炭,可起身的一瞬還是不免有些寒意。
喻蘇輕咳了幾聲,嗓子有些沙啞,這分明就是風寒的前兆。
宓葳蕤心中不贊同,卻也不知從何阻止。
眼見著喻蘇打理好就要出門,乾脆邁步擋在喻蘇身前。
喻蘇走哪他堵哪。
這麼一個小糰子其實毫無威脅,但喻蘇就是繞不過去。
僵持著許久。
喻蘇無奈蹲下身,輕聲道:「乖,你若是冷,便待在屋中,桌上有糕點。」他想許是外邊天寒地凍,神狐無處避寒便闖進了屋子。
宓葳蕤油鹽不進。
喻蘇似乎也看出了眼前白糰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