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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沒有察覺,低眸投幣。
身高使然,他微低頭,碎發搭在額前,側影落在夾娃娃機上,又長長地拖到湖邊小道。
應該是很少玩,認真看了會兒夾娃娃機,他才動手。
隨即,很輕地一聲響動,娃娃下滑到出口。
「……」季奚紅唇輕扯,不太想說話。
溫良彎腰拿起娃娃,遞到她身前。
季奚輕抿著唇,沒接。她輕聲道:「它有點醜。」
「是嗎。」溫良掃了眼,沒在意地收手。
見季奚沒有了繼續玩的心思,溫良低眸看了眼時間,「在幾棟?」
「……d棟。」
他嗯了聲,沿著湖邊小道走,黑色長風衣時不時被風吹得微動。整個人清冷冷的,手裡還拿了個小黃鴨的玩偶。突兀又怪異。
他往d棟方向去,季奚只好跟上去。到樓下時,溫良停下腳步看她,「早點休息。」
「哦。」季奚轉身往裡走,沒走兩步,她想了想,沒忍住地凝眉。
幾秒的猶豫,季奚轉頭,站在臺階上看他,「溫教授。」
神情認真又疏離。
溫良眼皮微掀,季奚還是問出了口:「你,很需要找兼職嗎?」
她更想問,你是不是缺錢。
可太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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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偶有在外聚餐的人說笑著進了電梯間,夜風徐徐吹著。
溫良沉默了會兒,懷疑自己聽錯了。
「為什麼這麼問?」
幾次遇見,他經常握著手機接電話,蹙著眉頭,氣壓很低。偶有人打電話過來時,他有時也會像剛才一眼,不耐地蹙眉結束通話。
她匆匆掃過一眼,幾乎都是同一個號碼。她開始以為是追求者,可那天在會所的三樓清吧,季奚拿著藥出去時,隱隱聽到了他和電話那端在談金錢和期限的問題。
而且,連畢業照都不喜歡拍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給江導做了文替。
讓人很難不聯想到這裡。
從臨江回來的高鐵上,她問陳正歆研究經費的事兒,也是因為他做文替的事兒。
溫良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沒等到回復的季奚啟唇道:「江導很摳的,如果是文替的話,我也許可以推薦別的導演,或者,合約我來替你談。不介意的話,可以把你的聯絡方式給我。」
「……」
她微卷的長髮被風吹起些許,眉眼明艷,唇色是很鮮明的紅,在等溫良的回答。
「沒有,」溫良沉默半晌,沒打算繼續談這個,出聲,「先上去吧。」
季奚還想再說什麼,想了想,也沒再問了。
她哦了聲,正要轉身進電梯間,身後忽地傳來清冷的嗓音:「季奚。」
季奚腳步微頓,回眸看他。
他眸色很淡,有什麼轉瞬即逝。須臾,開口:「手機。」
季奚微愣,他站得挺直,輕抿唇:「不是要幫談合約?」
「……」季奚微哽,紅唇扯了扯,果然面子還是要敗給現實。
她還是把手機遞過去,溫良低眸在撥號鍵上按下一串數字,直至他的手機螢幕開始閃動。
他掃了眼,在季奚手機螢幕上點了結束通話。同時,季奚手機震動響起,陸嘉言的電話打來。
溫良沒什麼表情地將手機遞給她,季奚接過時,抬眸說了聲再見,按下接聽鍵。
「我回江北了,什麼時候一起吃飯?」陸嘉言的聲音很快傳來,季奚思索道:「你定。」
「行。」
陸嘉言沒再多說,結束通話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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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季奚簡單將房間打掃了下,給虞悅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