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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說自己被那群人拿了五十塊錢,其實是兩張二十、一張十塊的零錢。
而梁勘給她的是一張五十的整鈔,很新。
從便利店出來,溫從宜手上還端了一盒冒著熱氣的關東煮,蹦蹦噠噠地朝他奔過去:「哥哥,吃這個!」
梁勘:「你去參加生日會,還沒吃飽?」
「本來可以吃飽的,但是趙景野那個煩人精……」溫從宜說到這及時止住嘴,她可不想在哥哥眼裡變成一個背後說壞話的女生。
梁勘倒也沒在意,邊單手拿著手機回那位聞家千金髮來的訊息,邊從她手上盒子裡撿了串丸子。
兩個人慢悠悠地往前走著,溫從宜邁著小短腿也覺得很輕鬆:「哥哥,你剛才是在工作嗎?」
「是啊,你伯父喊我去陪酒。」他漫不經心回,嗤了聲,「我輩皆是打工人。」
溫從宜沒聽出他話裡隱隱帶著的煩躁,咬了口蟹排:「可是工作也挺好的,就有很多錢了。」
「你一小孩要什麼錢?」
「我覺得有錢很好啊。」小姑娘提起這些雲淡風輕,現實又老氣橫秋道,「我爸爸要是能賺很多很多很多錢,我媽媽就不會和別人走了。」
倒是第一次聽她提起自己父母,梁勘把手機塞回兜裡,低眸看她:「高中生,婚姻不是這樣算的。」
溫從宜仰起臉來。
「結婚的必要條件是相愛和合適,如果這兩樣都沒有的話,那就算有再多的錢也白搭。」
「那我媽媽是不愛我爸爸了嗎?」
梁勘淡聲:「也許吧。」
溫從宜腮幫子鼓鼓的,慢慢把食物嚼嚥下去:「可是如果不愛,他們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生下我?」
「因為人的感情最容易變卦,沒有什麼能永垂不朽。」他想了想,「但是總有例外,你伯父伯母就挺恩愛的。」
溫從宜噎了一下,無法反駁。
或許就是在這樣有□□裡長大,她覺得梁勘才會生得如此正氣凜然,沒有半點不堪,才會如此地……吸引她。
她視線不經意掃過男人裸露在外的冷白鎖骨,美色在眼前,總是無法令人不遐想。
許是一直沒聽見回應,梁勘頓住腳步,微微欠身看過來。修長食指蜷起,輕輕揩了一下女孩的鼻尖。
溫從宜立刻緊張地也立在那,茫然地回視他,而後聽見男人清晰冷淡的聲音落入自己耳朵裡:
「不過,他們生下你的時候很相愛,一一是被期待才會存在的。」
晚風吹來有些涼意,以至於溫從宜感受到男人的手指也是冰冷的,但呼吸的氣息卻是帶著微微讓人燻醉的滾燙。
醉酒是不是可以透過空氣傳染?
她明明沒喝過酒,卻感覺自己醉得不清。
聽見他說的話時,溫從宜無意識地絞緊了袖子,眼眶有些熱。
爸爸總是對她道歉,媽媽只會在官司結束後按照法律責任給她轉錢。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說過:一一是在有愛的基礎上出生的,她也曾被期待。
怕沒出息地掉眼淚,溫從宜吸吸鼻子,趕緊低下頭,揚了揚手上空了的關東煮紙盒:「我去扔下垃圾。」
手機上的打車軟體一直沒人接單,溫從宜跑回來時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鐵站:「我們坐地鐵回去吧。」
地鐵站臺外排隊過檢的人很多,外邊還有一群人在抽菸。
梁勘拿起手機,開啟前置鏡頭看了眼自己嘴邊的傷口。
「哥哥,你是不是怕被人看?」溫從宜獻寶似的把口罩拿出來,「那就戴這個啊!肯定就沒人注意你了。」
梁勘瞥了一眼,嫌棄這小黃雞:「不戴。」
「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