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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方不疾不徐地切入話題。

&ldo;你說無妨。&rdo;

泰子的臉色因為緊張而略顯緊繃。

&ldo;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與令郎夫婦的關係好嗎?&rdo;

志方判斷繞圈子說話反而會令她更緊張。

&ldo;我們與兒子夫婦嗎?&rdo;

&ldo;是的。&rdo;

&ldo;我們和媳婦加奈子的感情非常好。&rdo;

&ldo;您只提到加奈子是指?&rdo;

&ldo;嗯，她和秀樹……&rdo;

&ldo;她和令郎的關係不太好是吧。&rdo;

&ldo;可能是我想太多了……&rdo;

&ldo;您擔心的是什麼呢?&rdo;

&ldo;我擔心他們在金錢上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說起來實在羞於啟齒，但我老公病倒之後，哦不，是住進這裡一年之後，他們來開口要我們把積蓄拿出來，而且還自做主張把我們的有價證券賣掉。&rdo;

花費用錢無度，最後終於把腦筋動到兩老的財產上。

&ldo;他們的錢都用到哪裡去了呢?&rdo;

&ldo;日俄醫療交流協會。我直說好了，錢都用來援助瑪莉亞和她兒子雷奧納?布柳尼夫了。&rdo;

志方和大月不約而同地想起石渡在搜查會議上的報告。瑪莉亞的孫子尤里來領回屍體時，曾經提到他父親在四年前就已去世。若是這樣，那他們援助的人根本已不在世。

&ldo;那是令郎自己說的嗎?&rdo;

&ldo;是啊，大吵了一頓之後他說的。&rdo;

沒想到養了一個年過三十，覬覦父母財產的兒子。泰子喃喃自語道。坐在一旁的秀人無聲的哭了起來。他不能笑卻會哭。癟著的嘴和歪了一邊的臉脹得通紅，禿光的頭頂浮出了青筋。

畑中端來了用後園栽培的香草泡的茶，在秀人面前放的那杯還附了吸管。她端詳了一下秀人的神情，交給泰子一個呼叫鈴，吩咐她有什麼事就叫人。

秀人在泰子耳邊咕噥了幾句。

泰子用手帕幫他擦去鼻涕和口水，一邊喃喃說道：

&ldo;他說都是他的錯。當時不該把秀樹帶去俄羅斯，讓他與瑪莉亞見面。&rdo;

聽在志方耳裡秀人的話，像是斷斷續續的念經聲，但就像畑中所說，這就是夫妻的默契吧。

&ldo;您夫妻倆和令郎都投保了高額的保險吧。&rdo;

&ldo;哦，你說的是這回事啊。&rdo;

泰子領悟似地說道。

&ldo;因為受益人是加奈子，所以你們懷疑她和秀樹的失蹤有關吧。加奈子是我恩師的女兒，多少有點嬌氣，但她是個個性開朗又溫柔的媳婦。秀樹突然迷上俄羅斯，不斷地把錢花在上面，所以兩人才會出現摩擦。這的確是事實。他們每個月都會來看我們，但秀樹見到我們連話都不說一句，就跑得不見人影。加奈子陪著我們聊了很多，也才知道媳婦心裡的煩惱。於是今年年初，我讓保險公司的人來一趟，把受益人變更了一下。&rdo;泰子說明道。

秀樹的保險費由泰子支付，條件是對本人保密。若是被他發現的話，很可能會自行解約換成現金吧。

&ldo;再則，為什麼你們要選擇離家這麼遠的機構呢?&rdo;

志方環視著玻璃隔成的會堂說道。

&ldo;外子發起的日俄醫療交流會，以及他擔任理事的西伯利亞戰俘遺族會&l;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