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第1/2 頁)
白謹一做了一個盛大又美麗的夢,夢中的他站在自己最熟悉的拳擊臺上,圍繩的外面是一望無際的金色麥田,白謹一記得幼時母親曾與他讀過一本書,金色麥田中有著狐狸和玫瑰。
他想要走出拳臺,卻被圍繩攔住,他抬起頭,漫天星光在他的頭頂,而有一顆最亮最大的星星正朝著他緩緩落下。
白謹一下意識伸出手,於是那顆星正正好好落在了他的懷裡,燙在了他的心口上。
“……”白謹一醒來時,右手緊握著拳頭,壓在自己的心臟位置,他喘著氣,耳邊傳來低沉的轟鳴,他覺得自己好像枕在了一片秋水上,鼻端縈繞著陽光裡的稻穀香甜。
鄉間的清晨安靜樸素,外頭只有偶爾流水的潺潺聲,白謹一坐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江深並不在他身邊。
毛巾和牙刷是提前都準備好的,白少爺長這麼大第一次在露天院子裡刷牙洗臉,他姿勢有些笨拙地蹲在水龍頭下面,皺著眉,總擔心水濺到自己的拖鞋上。
十月的淺薄涼意化成了山間的霧靄,白謹一洗完臉,一抬頭就看到江深提著保溫瓶走進院子裡。
兩人打了個照面,一時都有些愣住。
“你醒啦?”江深先開的口,他很是羞怯,低頭又抬頭的,耳根子便紅了,不過仍是大著膽子的上前幾步,蹲在了白謹一旁邊,“我給你洗毛巾。”
白謹一於是把毛巾遞給了他,江深湊著水龍頭搓了幾下,看著白謹一接過去又擦了把臉。
白謹一問:“你去哪兒了?”
江深提了提保溫杯:“花兒阿姨做的豆漿,讓我去拿點。”
白謹一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看著江深,心口一點一點的滾燙了起來。
白謹一潤了潤嗓子,伸出手抓著江深的手指尖,他開口道:“江深,我……”
“你們怎麼起那麼早呀?”譚玲玲邊梳著頭髮邊出來,嗓門清亮,“豆漿拿回來了?”
“拿回來了。”江深趕忙站起來。
白謹一隻覺得掌心一空,江深指尖的絲涼就沒了,他握了握拳,有些懊惱的皺起了眉。
譚玲玲熱情的問他:“睡得好嗎?”
白謹一點頭,他用冷毛巾蓋著稍燙的臉,含糊道:“謝謝阿姨……”
譚玲玲:“哎喲,謝什麼呀,你就是我乾兒子。”她招呼著兩人進來吃早飯,“我給你們烙了餅,吃完了再出去玩呀。”
兩人這回起的太早,周圍的鄰居夥伴都還賴著床,吃飽了肚子無事可做,江深只能又帶著白謹一出去閒逛。
譚玲玲照樣給了一把零碎一把糖,叮囑著:“好好玩,隨便玩,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鄉下還真沒什麼好買的,時鮮的蘆柑和棗子水果園裡多得是,自己動手,採了就能吃,江深爬上樹,摘了幾個熟透的蘆柑,白謹一在底下仰頭看著他。
“下來吧。”拳王催了幾聲,他感覺自己到了這兒啥事都做不了,跟個姑娘似的。
江深掀起衣服下襬包了一包,慢慢爬下來:“這個很甜的,你多吃點。”
白謹一伸出手,半當中就把江深抱了下來。
“哎!我的蘆柑。”江深被半抱著,幾個蘆柑從他衣服裡滾了出來。
白謹一抱著沒讓他下去:“不要了。”
江深糾結了一會兒,不怎麼捨得的放棄道:“好吧。”
雖然蘆柑掉了,但白謹一也沒把人放下,他一路橫抱著江深出了園子,江深在他懷裡剝著蘆柑皮,掰了一瓣塞進白謹一嘴裡。
“甜不甜?”他問。
白謹一點頭:“甜。”
江深笑眯了眼,他想著要下來,白謹一不情不願的放了手,嘀咕道:“你又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