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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萬分疑惑,心說,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得到解釋,可是眼前的迷霧卻越來越多。那個梁贊,他跟段鬱文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住在一棟廢棄破舊而又傳言鬧鬼的老公寓裡,單單是這一件事情,就已經十分蹊蹺了,再加上一個段鬱文……
想到這裡,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心中響起了劉震對我的勸告‐‐我總是喜歡把問題弄得複雜化,有時候,用最簡單的思維才越接近謎題的真相。
簡單的思維,簡單的思維,我心中一邊默唸,一邊嘟囔著。
想著想著,我就破口大罵道:&ldo;媽的,還他媽的怎麼簡單呀,我壓根就毫無頭緒!不行,不管怎麼說,我必須找到段鬱文!&rdo;
我想起那梁贊,他的語氣和舉動似乎都是想要幫助我,現在劉震已經受了重傷,看來,眼下我所能指望的,也只有這個長臉傢伙了。
剛才若不是梁贊把我從走廊拉近屋子裡來,那瘋婆子的出現不一定又要搞出什麼名堂來。
我來到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外面的動靜。可聽了好一陣子,除了幾聲貓叫和從一開始就沒有停過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外,整個走廊裡並沒有人的聲音,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走廊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試探性地把門推開一條縫,發現剛才還寒冷徹骨的走廊裡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溫度,難道剛才我在走廊所經歷的事情,真的都只是假象嗎?
於是,我膽大起來,將腦袋探出門外,想看看門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剛一露頭,眼前的景象就讓我心頭一緊,渾身立即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只見那灰暗的走廊裡,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佔滿了數之不盡的流浪貓。細看之下,那些流浪貓或大或小,有黑的有灰的,但是並沒有白貓。
我從小就知道貓怕水,它們都是用舌頭來清洗毛髮,可是,我眼前的這一整條走廊裡的貓,渾身都是濕漉漉的。黑乎乎的毛皮結成一縷一縷,像是刺蝟的刺一樣倒插在那些貓的身上。
當然,最讓我不寒而慄的是,這些貓都在不同程度上受了很嚴重的傷。有些貓的眼珠被挖了出來,有些貓的耳朵殘缺不全,還有一些貓顯得更慘,它們的肚子似乎被人用刀子劃開,半截腸子垂在地面上亂晃。隨之而來的,也是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都說貓是最講究獨立與自我的動物,可我眼前的這些貓就如同殭屍一般,雖說數量龐大,但站立的方向卻全都是面向我這一邊的走廊。那一個個小眼睛放著淡淡的綠光,細長的瞳孔在走廊裡顯得詭異異常,它們一搖一晃,向我這邊走來,就像是不倒翁一樣,雖然沒有平衡感,卻並沒有倒下。
我順著貓群向走廊的另一邊望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那瘋婆子正端著一根蠟燭站在走廊的中央,微弱的燭光一跳一跳的,照在她那張如木雕一般的老臉上。她眼神呆滯,下頜骨像是斷裂了一般,整個下巴無力地垂在胸前,口水從她那稀疏的黑牙裡面流出來掛在她的胸前。而她的後背上,赫然蹲著一隻巨大無比的黑貓,那黑貓只有一隻眼睛,此刻竟然發現了我,沖我尖叫了一聲。
不過,我並沒有感到害怕,因為在我門口不遠的地方,那個梁贊和卜瑾正肩並肩地站在那裡,似乎絲毫不為眼前的景物而感到害怕。
我看著卜瑾那清秀的背影,不自覺地為她感到擔心,畢竟那個瘋婆子太過詭異,遠不是酒店的浴缸裡那個奇怪的鬼影所能相比的。
我哪曾想到,自己的這份擔心簡直是純屬多餘。瘋婆子背上的老貓一聲尖叫,卜瑾一下子就意識到後面可能有動靜,就猛地一回頭。
在她回頭的那一剎那間,我與她四目相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