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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鬱梵看著他收拾清爽後,反而說,「其實你那個樣子就好,更有創業團隊的味道。」
林鏡輪不知道他是不是打趣自己,沒接話。
兩人在餐廳裡坐下來之後,鬱梵開門見山地問道,「老周在梵築的股份只佔10不到是嗎?」
「a輪稀釋了一點,他現在8點幾。」林鏡輪沒想到鬱梵關注的會是這個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鬱梵嗯了一聲,「個人持有的是不太多,不過他介紹進來的資本應該也跟他有多多少少的關聯……只怕往上穿透幾層也還是老周。」他瞅了林鏡輪一眼,「你個人佔了多少?」
林鏡輪說,「43,有10是給團隊代待的。」
「上次我見過的那幾個合夥人佔了多少點?你們關係怎麼?簽了一致行動人協議了嗎?……」
鬱梵問了一堆問題,大概瞭解了林鏡輪在這個公司的實質控制力。
他說,「站在老周的立場,他投這個公司無非就是往併購或上市的路子走,上次我們聊了一下,他傾向於科創板上市。不過目前咱們這個領域的已上市公司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主要是商業化,利潤率太低,持續性地打擊投資者的意願。所以上市這條路並不一定好走。」
「站在你的角度,你對這個公司的預期是什麼呢?做短線的收割,還是長線的事業?」
林鏡輪這才知道鬱梵是完全以諮詢師的身份和自己在聊,他問,「短線怎麼樣,長線怎麼說呢?」
鬱梵解釋,「短線就無限接近於老周的訴求,快速變現然後退場。長線的話……」他的目光認真地落在林鏡輪的臉上,帶著審視和試探,「要看創始人你的理想、期望、喜好,想要做一個什麼樣的公司團隊?喜好什麼樣的管理模式?能做什麼模式……」
林鏡輪怔了一下,「我想怎麼樣……你都會按我的意願來幫我推動嗎?即使和老周的想法相違背?」
這似乎是個尖銳的問題。
但是鬱梵毫不遲疑地回答,「當然。跟我簽合同的是你,我只能服務於一個目標。」
林鏡輪對這個回答有點不太滿意,他盡乎無理取鬧地追問,「只是因為合同嗎。」握著餐刀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
鬱梵望著他,靜默了好一會兒,無奈地說,「你一直這麼遲鈍嗎?」
林鏡輪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低頭咳嗽了半天,鬱梵給他遞了檸檬水,他喝了兩口才緩過來。
鬱梵看他咳得眼尾泛紅,泫然欲泣似的,明明不久前還是殺伐果斷的管理者,這時卻像個孩子,林鏡輪抬頭看他的目光,滿是懷疑和難以置信。
鬱梵哭笑不得,總覺得林鏡輪有些過於純情,他只好直白地說,「成年人是會講究親疏遠近的……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你覺得我會向著誰?」
儘管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已經不錯了。
林鏡輪低頭,輕咳了一聲。
默默地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他的手指在微微地發抖,興奮的神經越來越活躍。因為咳嗽而泛紅的臉,好像怎麼都消不下去了。
鬱梵沒注意他的小心思,突然問,「你為什麼會創立這個公司呢?而且還拿了老周的投資……你家裡知道嗎?」
其實鬱梵的直覺告訴他,林鏡輪的家裡可能對這一切都毫無所知。也不知道等到他們知道了,會是怎麼樣一番情景……會感到驕傲嗎,還是會煩悶孩子脫離掌控呢?
鬱梵自己是很為他驕傲的,他深知做到這一切有多麼不容易。有人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但其實從0到1的過程遠比大眾認為的要難得多。更關鍵的是,林鏡輪趟的是一個門檻極高的領域。
林鏡輪淡淡地說,「我有一些事情,總有一天會跟家裡鬧翻……所以不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