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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蓮臺上了車,突然按下了車窗玻璃。
「鬱梵。」
他叫了一聲,鬱梵在王向榮的注視下只好走上去。
陸蓮臺在車裡定定地望著他,他於是附身湊到車窗邊,陸蓮臺附耳對他說,「不要對我這麼狠心。」鬱梵蹙眉不語。
陸蓮臺的車離開了。
隨及同行的幾輛車也跟著離開。
王向榮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問,看了看鬱梵,自己上樓了。
不遠處停泊在大廈一角的車裡,林鏡輪默默地看到鬱梵站在那裡怔了一會兒,他皺眉望著陸蓮臺車隊離開的方向似乎很是不捨。
直到鬱梵離開很久之後,林鏡輪還坐在駕駛座動彈不得。
「你在他身邊做了那麼多的事,他都看不見吧?……還不是因為對你沒感覺?」
「在機場等一艘船,你不覺得悲哀嗎?」
陸蓮臺的聲音話語一句一句,清清楚楚,歷歷在目。
他昨晚糾結了一整個晚上,心裡的煩躁到了連程式設計也無法靜心的地步,猶豫著躊躇著,於是今天實在壓抑不住地想來看看鬱梵,或許不用見面不必說話,只是看一眼也好。
但沒想到卻看到鬱梵和陸蓮臺一起從遠星出來,鬱梵還附耳和陸蓮臺說話。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鬱梵對哥哥是有執唸的,但這些日子以來,他總試圖去忘卻,去僥倖地想鬱梵被傷透了心,總會華麗轉身瀟灑離開……
但喜歡這種事情,參考他自己可知,並不是那麼理智和可自控的……
林鏡輪伏在方向盤上,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鬱梵,你還愛著我哥是嗎……
這天林鏡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
他回梵築科技後因為一件小事大發雷霆,把一個部門負責人嚇得做了一下午檢討。
那些從la跟著他一起回國的老員工,一個個震驚莫明,因為過往的任何時候oon似乎都沒有這麼暴躁過。
大家覺得他的壓力太大了,在中國這麼大的市場做著快速倍增的業務,其承受的外部壓力應該是無法想像的,畢竟沒有人跟他一樣又做技術又做管理還要跟政府機構打交道。
林鏡輪後來泡到了封閉實驗室裡。上百臺機器的嗡鳴聲裡,帶著獨特的焦臭味,他機械地盯著中控平臺。
他一直呆到了晚上,過了零點才離開。
林鏡輪覺得自己像個無頭蒼蠅。
他從停車場取了車,麻木地,漫無目的地往前開。
入夜的城市趨於寂靜,大概在隱秘的角落縱情著它的聲色犬馬,但,那些都與他無關。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鬱梵的小區附近。
林鏡輪撥出一口氣,捏緊了方向盤,再次縱容自己駛了進去。
他默默地將車停在鬱梵樓下,默默地抬頭,看到那個熟悉的窗戶。
窗戶是黑的,鬱梵應該已經睡了。
曾經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重複這樣的動作……雖然抓到了那兩個偷拍者,但因為擔心鬱梵會繼續被心懷不軌的人士騷擾,他放任自己天天守在這裡目送他的來來去去。
只是那個時候,他的滿心滿眼都在擔心之餘偷藏著喜悅。
而現在,他明明和鬱梵有了進一步的關係,但內心卻更加空蕩,好像心臟被剜了一塊出去。
是自己太貪心了嗎?
鬱梵睡不著。他在床上輾轉了半天,終於爬了起來。
他倒了一杯紅酒,端到客廳的窗前慢慢地灌進胃裡。
沒有開燈,他匿藏在這幽然的黑暗裡,袒露自己的悲涼與渺小。
「這些年我承諾給你的條件還沒有兌現,你就這樣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