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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飛色舞,舒展的眉頭驅走了額頭的一片陰雲,暢快的她,比皺著眉毛的她,更好看些。
蘇蘭嘴角向上勾著。
或是她見陳寡婦被獨立,孤獨寂寞的背影、或是那彎腰幫她提衣服的溫柔的手、或是等她拿了棗子,卻空空如也的大門、或是她主動親近,卻被她推拒在外、又或是她可憐、可敬、不屈的帶著女兒不易的生活著……
同情、憐憫、敬佩……心情太過複雜。蘇蘭唯一敢肯定的是,她對陳寡婦懷著好感,覺得陳寡婦是一個可交之人。
“嫂子該多笑才是,你笑起來特別好看。”
蘇蘭說完陳寡婦就收了笑。她往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又鬆了一口氣。
蘇蘭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是一個很在乎別人眼光的人。而這樣的人,也是那種勾引男人、在某些人嘴裡的狐媚子一樣女人。
反倒是蘇蘭覺得她太過在乎別人的眼光,甚至有些膽小懦弱,以至於笑一笑,都要看旁人看見沒有。
但蘇蘭也不好就此事多說什麼,寡婦門前是非多,更別說憑陳寡婦的樣貌,是真正能讓男人多看幾眼的。
那些雖無依仗,卻潑辣強勢、還小有姿色的寡婦——這不是傳說,但卻與陳寡婦無緣。
雖然這跟陳寡婦個性有一定關係,但是最主要的是,她身子沒甚力氣,雖可以撒潑拿刀與那些說她閒話的人拼上一拼,可是等那秋收播種的時候,若靠她那身子收糧種地……可能穀子還剩下一大半沒收完,一場雨下來,就都在田裡發了芽。
***
蘇蘭找到了大青樹下自家的大水罐,罐完了水,又回去幹活了。
蘇蘭幹著活兒,偶爾她抬起頭,就看到離她一塊地距離的陳寡婦,她臉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有些散落下來的頭髮都被汗緊貼在臉上,她兩手吃力的握著犁車在犁土。
蘇蘭認得那黃牛,是宋家的。黃牛有些欺軟怕硬,蘇蘭見宋二郎梨的時候,它就乖乖順順,現在在陳寡婦手裡,那是想停就停,想走就走。
陳寡婦費了很些力氣,才犁了一小段。她手裡拿著鞭子,但是不敢用力的揮下去,只作勢揚揚。
陳寡婦來借牛——準確來說是租牛——這是因為宋李氏先接到了陳寡婦,把租的錢吞了才說的借——蘇蘭也由了宋李氏去,沒有為了十幾文錢,與她爭吵。
宋李氏先收了錢,然後說了一大通,要給牛喂什麼,喂多少,不能打它,打了要賠多少錢之類的一通話——恰好,蘇蘭就聽到了後面幾句。
約申時的時候,蘇蘭又看到提著飯菜籃子回家去了的、陳寡婦的女兒陳佳佳,小孩兒又來到地裡,她手裡握著一把刀,蹲在土裡,一點一點清著雜草。
“真是一個好姑娘。”蘇蘭讚歎。
宋二郎站在她旁邊,聽她的話,也往陳寡婦那邊看去,他附和的說:“佳佳確實很可愛,懂事聽話,幫她娘幹了很多活。”
說完,宋二郎又有些小心的問蘇蘭,“媳婦,我們活幹完了,我可以幫陳姐幹活嗎?”
“當然可以了。”答完蘇蘭就覺得不對勁了。陳姐?
宋二郎憨笑著,很是自豪的看著蘇蘭,道:“還是我媳婦明白事理,以前大嫂一聽到我和大哥要去幫陳姐幹活,她就很不高興,說她給不起工錢,連飯食都清湯寡水的。”
宋二郎正色:“媳婦,我知道外面有一些對陳姐的傳言,但她不是那種人。我是個男人,不好為她說什麼,只希望你莫要信那些個瘋言瘋語。”
“其實陳姐算起來和我們宋家有一點子關係,只是太遠了。爺爺在的時候,她家還和我們有往來,我記得小時候,她和長輩走親戚的時候,還和我們三兄弟玩過,只是後來很少見面,而且又不是一個村的,漸漸就忘記了她。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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