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幹啥?做涼粉?蘇半搖了搖頭,宋二郎、宋三郎現在都不宜吃。要不做糊糊……
最後蘇蘭在屋外的菜地裡刨了兩根紅薯。她本想讓蘇義幫著燒火的,但看見蘇義和宋小花玩鵝卵石玩得正起勁,就自己升了火,又加了兩塊松樹乾柴。
鍋裡燒著水,蘇蘭就到灶臺上先把紅薯洗乾淨切片,再切成條狀放進鐵鍋。苕粉六人份加水稀釋。
水開了。蘇蘭揭開蓋子,往熱騰的蒸氣飄散後,才一手往水裡慢慢的倒乳白色的粉湯,一手拿著勺子在鍋裡順時針的攪拌著。
白色粉湯遇著開水,慢慢裹著紅薯條凝固成一鍋半透明的糊糊。
蘇蘭連鹽也沒放。她在空蕩蕩的豬油罐子裡,用勺子邊邊角角的颳了三遍,最後半勺子豬油分在七個碗裡。
宋家的灶是二十一世紀有些農村也在用的土灶,石頭磚塊碼成的,一把火可以燒幾口鍋。
灶臺最前面鐵鍋的糊糊好了,後面的豬食也熱了,蘇蘭看到燒著開水的小鍋也開了,又立刻去菜園子拔了幾窩生菜,生菜清了幾遍才下鍋,稍稍用開水一過就撈了起來。
蘇蘭想著這頓飯,應該都是各人在各人的屋裡吃,所以又拿了幾個碗,四五片的生菜,上面倒了些醬油。
簡單的飯食照例先送去給宋楊氏,宋楊氏嚐了嚐白灼的生菜,和帶著自然甜味的紅薯糊糊,她點了點頭,“很清淡,不錯。”
蘇蘭轉身要走,宋小妹正好跨了進來。
宋小妹糾著眉頭,左右張望後,指著糊糊,“什麼東西?今天中午就吃這個?”
蘇蘭挺意外的,她在宋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記憶),幾天不見葷腥是常事。自宋老爺子、還有蘇父蘇母入殮的花銷後,宋家更是捉襟見肘。
如果不是蘇蘭最討厭大早上吃大醬大料的肉類,再加之昨天這個身體也是嚐到了肉味,恐怕她也會向宋李氏一樣猛夾肉片了。
但是宋小妹這話,怎麼聽起來是很嫌棄的意思。
“不吃這個吃什麼。你還以為還有昨天的剩菜嗎?!昨天的酒席倒貼了不少,收稻是件苦力活,二郎恐怕起不來身,我還在琢磨從哪裡挪點錢來,割點肉食,總不能請人幫忙收稻就拿白菜蘿蔔招待吧。”宋楊氏責怪的看著宋小妹,她指著腳邊的針線籃子說:
“不是叫你有空的時候幫忙做些針線活,好換些銅錢嘛,你一上午跑哪去了?”
“那些個鏽品,又傷眼睛,又值不了幾個錢,我才不做。”宋小妹氣呼呼的坐在炕沿,扯著手裡的帕子。
“積少成多,我沒教過你。幾個銅子怎麼了?一個銅子還能買兩個白麵饅頭。”宋楊氏把針線籃子放到宋小妹的身邊,“傷不了什麼眼睛,又沒叫你晚上點燈做。現在我們這個家境,能少花一文就少花一文,能多掙一文就多掙一文。對了,你還沒說一上午跑哪去了?把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丟給你二嫂子像話嘛!”
“娘,沒事。小妹年紀小,讓她多玩一下也沒什麼……”
蘇蘭的話,讓宋小妹高高的聲音給壓了下來,“什麼年紀小,我都十六歲了,隔壁比我還小半歲的春花都許了人家了,來年春天就要嫁人了……”
“你一個黃花閨女說什麼嫁不嫁的,羞不羞人,趕快閉嘴吧。”
宋楊氏的呵斥,讓宋小妹更加的激動,“我現在還怕羞人,再過兩年我都成老姑娘了,全村人都要笑話我,我怕什麼我。娘有沒有想過我,二哥三哥躺在床上,哪家的媒婆不是一聽到宋家的四姑娘就繞道走,知道我家境差,沒嫁妝不說,搞不好以後還要倒貼孃家。”
宋小妹聲嘶力竭的,連頭上唯一的、鑲了銀邊的釵子,都搖擺得像狂風中的柳條,“娘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我是您的親生女兒,這樣的日子到底要過多久,你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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