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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後初愈的眼睛驟然暴露在陽光下,立刻就沁出了眼淚。溫長嶺條件反射地用手遮擋,抬起手臂卻發現胸口有紙張飄落。拾起一看,竟是張黑白照片。
握著照片的手顫抖起來,他強忍酸澀邊眨眼邊大聲對洪媽道:「你到了多久?剛才有誰來過?」
「才到沒多久,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那位姓朱的先生剛走,我來的時候碰到他。」
「前幾天來過的那個?」
「對,你跟我說過的,我以為你們認識。」洪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溫長嶺面色有異不禁緊張。
「他……他長什麼樣?」
「三四十歲,偏瘦……右邊臉上有塊燒傷,但看得出年輕的時候很俊。」
溫長嶺跳下躺椅,捏著照片就跌跌撞撞地往街上奔去。因為長久不曾直視日光眼睛幾乎酸澀得睜不開,但好在能夠看清面前的事物,比術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溫先生!等等……別出去,當心眼睛!」
洪媽慌裡慌張地跟在後面想要攔他,竟無論如何都跟不上他的步子。
溫長嶺充耳未聞地一路往前。
初秋的正午陽光正好,鬱鬱蔥蔥的街道蘊含著一切生機。鳥的鳴叫,小孩子的嬉鬧,還有風颳過樹葉的聲響從耳邊擦過,撫亂了他的鬢角。
跑著跑著他忽又停下腳步,心臟咚咚地跳著,喘息聲彷彿是在笑。
一切聲音都遠去了,暖風呼啦啦地凝固在他的面頰風乾了淚痕。
——南疆,是你嗎?
【正文完】
第94章 作者的話
看到這裡的讀者朋友們,謝謝你們陪我和主人公們走到最後。
這篇文可能不太符合多數人的預期,很多讀者來了又走,棄文的原因各式各樣,攻殘疾不可逆轉,受被哥哥猥褻,攻出場太少,受跟炮灰有強制情節……完結後我嘗試在微博搜文名,好話一句沒有,出來的全是排雷,要不是有你們陪著我真的會覺得自己寫了個驚天大雷文。
我不太喜歡給自己的文加定義,因為特殊時代,角色的性格行為及經歷無法以現在的標準去衡量評價。文案上的標籤是我努力想出的一些自以為合適的,但似乎仍舊起到了一些誤導作用,特別是「受追攻」。
我大概可以想像為這個標籤而來的讀者期待看到什麼樣的情節,但在這篇文裡我無能為力。祝南疆和溫長嶺兩人的相處模式及感情發展受到很多因素限制,身份對立,無法見面,導致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是尋常意義上的受追攻,但你要說我文案欺詐那也很沒道理。人世複雜,解釋起來很煩,相信讀懂這個故事的朋友自然能夠理解我的意思。
故事末尾算是個半開放式結局,但大家應該都猜得到,小祝最後和哥哥相認,有情人終成眷屬。有人問我他是怎麼活下來的,爆炸之後的事我沒有詳寫,其實小祝的命是田東寶救的。
田東寶這人雖然是朵名副其實的爛桃花,但他同樣也是條舔狗,舔了十幾年舔成了理所當然,所以在緊要關頭習慣性地想要表現一下,結果沒想到碰上二次爆炸意外成了人肉墊子。早知是這個結果他決計不會去做那多此一舉之事,一切皆為天命。
埋伏在現場的刺客並不知道祝南疆有尋死的念頭,在撤退途中發現對方一息尚存就把他救了出來。當時王亞譙的人正準備離開上海投靠中共,然而在動身前夕王被軍統局派出的刺客暗殺,剩下的人逃至重慶另謀出路。祝南疆傷好後與他們分道揚鑣,隱瞞姓名投身救國援護活動。
這篇文是非架空,時間線,背景和大事件皆與歷史相符。部分出場角色有原型,但經過作者的改動和加工,大家在閱讀的時候切勿混淆。另外因為專業相關,涉及歷史的部分寫得比較隨意,沒有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