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觀刑(第2/3 頁)
少安之後,淮瑾才走過去。胡護衛叫那幾個行刑的老手上前來,低聲吩咐著什麼,那幾人見滿牆的的刑具各樣齊備,便點點頭,打算一一樣輪著上。
那人卻好似是個硬骨頭,上了幾樣重刑具之後依舊是一言不發,反倒是角落裡被堵住嘴的周哲渾身發抖掙扎著往外頭挪。只可惜胡護衛將他整個五花大綁起來,半天都沒能挪動半步,就這麼被迫觀看了幾場行刑。
淮瑾此時抱臂坐於正前方几案邊,載義尋著空上了一壺茶給他,他就一邊觀刑一邊飲茶,始終不發一言。
行刑官見淮瑾始終不發話,便仍舊一樣一樣刑具輪著來,如今正上到拶刑,十指俱都鮮血淋漓這人卻還是不吐一字,淮瑾便叫了停。
其餘人都退下,只胡護衛和載義守在身邊。他站起身來走到邱少安身邊,奇道:“若非我們提前埋伏,必然是捉不住你的,而你之所以急著下手甚至沒有想過我們是否會設下埋伏,恐怕是因為在牢房裡聽到我把那批糧食散了出去又把沙子留了下來,還提到了揚州,對嗎?那你的主子想必就是揚州的節度使高若虛了。”
邱少安頓了兩息,又哈哈一笑,血順著嘴角滲下,他一口吐出口中殘餘鮮血道:“殿下智謀過人,可惜了你沒有證據,說再多不過都是徒勞,只是猜測罷了,僅憑猜測就想定罪,怕是不能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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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瑾不置可否,卻道:“我沒有想著要定誰的罪,就像你說的,我並沒有證據。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主子要培養你這樣一名臥底死士,需要多長時間、多少銀子,或者說,多少感情?如果你熬不住刑死了,那必然會有下一個臥底死士來接替你,這個世界上可會有誰因為你的死而難過嗎?”
邱少安沉默,他知道淮瑾見撬不開他的嘴便想要攻心,不屑一顧道:“大丈夫必有一死,若你肯給我個痛快也就罷了,否則就請不要再多費口舌了,我不會說的。”
“說得好,大丈夫必有一死。你確實是個漢子。所以你的死給任何人帶來了什麼好處嗎?或者說,你的死僅僅只是為了守住一個人的秘密?那我倒有些佩服你的主子了,居然能培養出你這麼一位忠心不二的死士,想必他也為你做了不少吧?那你不妨猜猜看,就算你不說,我能不能從別人嘴裡撬出什麼來?讓我們看看你的主子這次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
說完淮瑾若有若無地朝著周哲的方向看了看。邱少安自然明白他說的是誰,頓時便掙扎起來,鎖鏈嘩啦作響,是啊,死之前務必要將周哲滅口才行,否則他便是死也不能安心。
“別想了,在你開口之前我不會讓周哲死的,咱們就熬熬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刑具更硬。”
這裡擺上的刑具大多都是從前朝留下來的,許多刑具都已經被列入了禁止名單。淮瑾這麼說只是為了嚇唬周哲罷了,到如今他給邱少安上的刑具沒有一樣是致命的,只不過瞧著駭人罷了。
淮瑾轉過身離開朝著周哲那邊去,他瞧著在地上蜷成一團的周哲,知道這一招殺雞儆猴還是起了效果的。
月上中天之時,淮瑾讓獄卒帶周哲下去好好清洗了一番,又派了幾個護衛全程盯著,務必確保他的安全。之後周哲便被帶去了原先關押他的那間牢房裡,淮瑾背對著他坐於蒲團上,案上是兩壺烈酒。
周哲一坐下就猛地灌了自己半壺酒,他知道淮瑾要什麼,淮瑾越沉默,他就越心慌。
喝到後來,他並沒醉,卻猛地哭將起來,涕泗橫流、聲震如雷。他撲倒在淮瑾身邊哭道:“殿下,我真的……沒有證據,若是有我也活不到如今……那人向來謹慎,除了這剩餘的五千石摻沙子糧食之外,其餘證據都已經石沉大海了。這也是為什麼許可令遲遲不下來的原因……他原本是打算在您來之前就將那批糧食運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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