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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叫化頭山不回地逕直走出鎮外。
武同春在三丈後緊緊相隨。
地點愈來愈荒僻,老叫化沒停步,反而加快。
武同春暗忖:“如果這要飯的真是“天地會”的爪牙,自己不是睜著眼走入陷阱麼?”
心意動處,身形一起,想超前截對方。
可煞作怪,老叫化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他的身法也隨之加速速,晃呀晃的,像踏空飄行,武同春展盡身法,就是差那麼一點無法超前,這使他下意識地緊張起來,這老叫化的功力深不可測,後果著實難料。
但是,已經跟下來了,他不能再回頭,照對方身法,想走恐怕也走不掉,於是只好硬著頭皮跟下去,身法一弛,老叫化像通靈似的也慢下來。
氣氛顯得十分詭譎。
眼前,來到一片疏林中,老叫化終於停止了。
武同春一個彈身,站到對方正面丈許之處。
老叫化仔細端詳武同春,天黑,老叫化的目芒更亮,亮得像冷電寒星,看上去很嚇人。
武同春努力鎮定了一下心神,開口道:“閣下有何見教?”
老叫化咳了一聲,咯地吐出一口濃痰,撫撫胸,這才道:“年輕人,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點!”
武同春錯愕地道:“此話怎講?”
“剛才鎮上那一幕你看到了?”
“是的,怎樣?”
“你知道對方來路麼?”
“在下判斷是“天地會”的人!”
“不錯。”
“那是怎麼回事?”
“那名武士因為未能完成使命,所以到現場自決,這是“天地會”的會律。”
武同春打了一個冷噤道:“什麼使命?”
老叫化冷冷地道:“殺你!”
武同春登時星目大張,領悟過來,那自決的蒙面人,就是方家老店傳“天地符”的人,“天地會”的作風夠殘忍,對自己人如此,對外人可想而知,只是這老叫化如何知道這內幕呢?除了方大娘,沒有第三者知道這件事,當下慄聲道:“閣下怎麼知道的?”
“老要飯的要飯張口,要錢伸手,現鐵現食不須愁,吃飽睡足,不找些閒事管,準得生病,告訴你,是偷聽來的。”
話說的很風趣,但武同春卻笑不起來,他知道這老叫化是個非凡的風塵異人,當下改了稱呼道:“前輩怎認得晚輩?”
老叫化打了個哈哈道:“知道老子,當然認得兒子。”
武同春不由肅然,拱手道:“諒來是父執之輩,請問前輩如何稱呼?”
老叫化搖頭道:“要飯的稱呼不外叫化、乞丐、討口,另外還會有什麼稱呼?”
武同春為之氣結,對方不肯說,他當然沒理追問,轉了話題道:“請問那把火是怎麼起的?”
老叫化“嗨”了聲說:“十年來老要飯的是方家老店大門的常客,方寡婦非常夠江湖,舍了飯菜還帶酒,她不知發的那股子瘋,燒了店,也斷了老要飯的路。”
武同春激動地道:“店是她自己燒的?”
老叫化道:“誰說不是!”
武同春窒住了,方大娘為了自己而縱火焚店,這犧牲太大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躲了初一,逃不過十五,“天地會”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焚了店並不能解決問題,這實在是天下之策,但這筆深恩,卻是無可比擬的,心念中,道:“這麼說,店裡的人無恙?”
“嗯!大概是。”
“不知去了哪裡?”
“這要飯的便不知道了。年輕人,你實在是膽大包天,周近百里之內,均是“天地會”
的天下,爪牙遍地,你竟毫不顧忌地現身……”
“是!晚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