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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助理一見這情形,立馬放下梯子,主動迎了過去,正好擋住了民警的目光,「同志,是我報的警,我們發現有人掉到這個下水道去了,所以就報警讓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警察一聽這事,注意力很快被拉了回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他們不敢懈怠,先是打電話叫了消防然後再打電話給醫院,一步步有條不紊。
陳助理的梯子來得及時,警察總不好讓民眾自己下去,很快就分配好了任務,有人負責下去撈人,有人負責封鎖現場。
很快掉下去的人就被撈了上來。
渾身髒汙的人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還攜著一股惡臭,雖然已經沒了呼吸,警察還是做了簡單的急救,從他嘴裡摳出了不少汙物,但那人完全沒有活過來的跡象。
這正是喝完酒路過這裡,一腳踩空掉下去的張誠。
張誠被撈上來以後,陸雨捂著鼻子退到一旁,他的眼睛看不見,嗅覺卻十分靈敏,屍體帶上來的惡臭燻得他一時失了判斷。
他的臉對著下水道口的方向,過了好一會才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人上來了,東西卻還在下面,估計在他掉下去的某個時刻離開了他的身體。
這麼多人在場,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取玉牌了,只能再找個時間回來一趟。
陸雨心裡有了主意,轉身便走,腳步有些急促,顯得一刻都不想多待。
「哎?那個人,站住別動。」正打算把人帶回去錄筆錄的警察看到他的動作,趕忙阻止。
鍾總對著陳助理使了個眼色,陳助理心領神會,馬上走到那個警察面前,笑著開口道:「警察同志,那個人看不見的,就是路過而已。剛才我們是怕他也掉下去才攔著讓他等了一會兒。」
警察狐疑的看向牽著狗拿著導盲杆慢慢走遠的陸雨,勉強相信了他的話。
陳助理主動積極的配合著警察問話,一旁的鐘總看著陸雨遠去的背影,猶豫了片刻,快步跟了上去。
陸雨聽到後面的聲音,停下腳步微側過身,疑惑道:「有事?」
「剛才的事情你不想解釋一下嗎?」鍾總剛才並不是不介意,而是場合不對,他不方便說。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總要問個明白。
陸雨有些為難,剛才這個人雖然好心辦了壞事,但初衷卻是好的。對於好人,陸雨不忍拒絕。他儘量用普通人能理解的方式說道:「那個人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所以就死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運氣不太好。」
鍾總皺眉,目光幽深的看著陸羽,「是因為他運氣不好?還是因為我?」
陸羽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信命嗎?」
鍾總搖了搖頭,「我不信。」
陸雨又問:「你全家是不是死光了?」
空氣一瞬間凝固。
昏暗的環境下,鍾總的臉色黑得嚇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息。如果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估計早就一拳揮了過去,他沒有動手,這得感謝他多年以來積累的涵養。
陸雨看不見,卻感覺到了鍾總的情緒波動。
他不傻,只是不通人情世故,說話還比較直接。他想了想,換了一種委婉的問法:「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過了許久,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一聲冷笑,「你平時都這麼說話的嗎?」
陸雨抿唇,輕點了點頭。
「你就這麼想知道?」男人盯著他的臉,說話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那我告訴你,我家裡沒有其他人了,他們,都是光了。」
陸雨聽到這話,並沒有多餘的反應,他像是確定了一般:「這就對了,確實是你來了他才死的。如果你不來,他不一定會死。」
「這麼說是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