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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蘇顧黎卻覺得寒風刺骨。

就在這時，肩膀上搭上了一個「東西」。

在夢境中無數次桎梏住他，摩擦過他的面板，冰冷的觸感讓他下意識的一抖。

「老程？」帶著哭腔以及希冀的發問。

然而鏡子中的倒影，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

恐懼絆住了他的腳步，如同被扔到岸邊的魚兒，窒息感再度從四面八方碾壓了過來。

無處可逃。

蘇顧黎無力的順著水池滑了下去。他蜷縮著四肢，以此來表達自身的抗拒。

然而這等微弱的反抗，不過是徒勞。

如同附骨之疽，冰涼的「東西」再度纏上了他的腰，就像昨夜夢中無數次一般，讓蘇顧黎恐懼的一抖。

「不……不要。」極為細碎的小聲哀求。

眼淚順著眼眶溢了出來，蘇顧黎感覺到他身旁的那個「東西」頓了頓，冰涼的觸感輕輕碰了碰他的下眼瞼，淚水漂浮了起來，然後消失不見。

……

想要召喚埃爾厄比斯是徹底的無稽之談，身為超出宇宙維度的存在，絕對不是普通的人類亦或者神靈可以理解。假若真的成功召喚，那麼在埃爾厄比斯降臨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因為他的存在重新變為虛無，或者最原始的狀態。

蘇顧黎盯著那個小眾網站上的介紹文字出神。

此刻他的精神狀態糟糕到了極點。

他可以感知到，那個「東西」此刻就在他的身旁。

甚至就在他盯著電腦網頁的時候，正在凝視著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在廁所水池邊，那個「東西」沒有繼續下去，但只要想到昨晚的夢境，蘇顧黎就渾身發抖。

「老蘇，你這臉色……」刷完牙回來注意到蘇顧黎奇怪狀態，瞧著蘇顧黎眼睛下方的青黑，程茂實忍不住拿了瓶牛奶放在蘇顧黎的桌子上。

「要節制啊。」完全將蘇顧黎的精神狀態誤解了。

其實在遞牛奶的那一刻，程茂實是想要拍蘇顧黎的，但是在抬起手的那一刻，一陣風吹來，程茂實莫名一抖，到底還是放下了手，只是將手中的牛奶放在了桌子上。

甚至動作都是極輕微的。

奇了怪了。

程茂實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嘀咕著，又爬上了床。

「老蘇，你最近是不是信了什麼教啊。」就在這時，孫星瑞湊了過來，瞥了眼蘇顧黎看的網頁，試探著問。

倒是將蘇顧黎當成是信了什麼邪教的了。

……

大抵是蘇顧黎的精神實在是太差了，差到從隔壁來此串門的胖子羅凱風都看不下去了，羅凱風提議一起出門去看電影。

「看什麼電影啊，幾個大男人，連個妹子都沒有。」這是抗議的程茂實。

「這都快考試了，不複習不好吧。」孫星瑞難得遲疑，然後被老程直接嘲笑。

「老孫，得了吧，你還看書，你不是六十分萬歲，考試前一晚整夜預習的嗎？」

「去去去，我這不是幫你說話嘛。」孫星瑞聽到程茂實的話當時就一臉嫌棄「都去，都去，誰看書誰是孫子。」

孫星瑞這麼說著，一把搭上蘇顧黎的肩膀，勾住蘇顧黎的脖子「老蘇，這可是胖子特意為你請客看電影的，你不去可就不像樣了啊。」

孫星瑞的胳膊搭上他的時候，蘇顧黎下意識的就想要避開，然而胳膊處傳來的溫度，卻是與之前全然不同的。

蘇顧黎愣了愣，倒是錯失了最好的拒絕機會。

雖然他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走了，走了。」莫名就變成了請客，羅凱風也沒有爭辯，倒是直接催了起來，在路過俞竹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