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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彥齊仍低頭看飲品單,沒有回應,司芃也覺得說得太一般,腦內靈光一閃,轉口道,&ldo;要不來一杯手沖咖啡?我們店裡有來自哥斯大黎加的日曬瑰夏,還有夏威夷的柯娜。如果你中意,……,我也可以幫你沖一杯馬來西亞的白咖啡。&rdo;
白咖啡並不是指咖啡的顏色是白的,而是馬來西亞流行的一種咖啡製作方法。市面上也有賣的,但大多是馬國進口的速溶咖啡。
至於咖啡店的主流,仍向歐美日韓看齊,主打意式咖啡,偶有手沖的單品咖啡,很少會涉及這個。
☆、004
離群的大雁就一定會哀鳴嗎?它只是走了一條別的大雁不曾走過的路。
‐‐司芃日記
凌彥齊望向右前方的吧檯,器皿齊全,光潔一新,便道:&ldo;好啊,就來一杯白咖啡。&rdo;
&ldo;稍等。&rdo;司芃洗淨手後帶上口罩。雖然她不咳嗽,畢竟是個感冒的人。她在工作檯前溫杯磨豆、悶煮沖泡,看似隨心,卻有條不紊。如此嫻熟的工作風格,和站在店門口的陰鬱懶散迥然不同,又互為一體。
出乎凌彥齊意料,他進來的真是一家小而精的咖啡店。難怪生意這麼差。永寧街除了出產街頭小痞,還出產暴發戶,他們中意的只是各類川湘餐廳、重慶火鍋和路邊燒烤。
而一進店就看到的蔡昆,這會兒也移到靠牆的高椅上,繼續玩手機。他想起,之前司芃說店裡的水桶也是她扛上去替換的,更覺不解:咖啡店裡請這麼一個飽食終日的彪形大漢做什麼?這間店的老闆到底有沒有一點投資成本的意識?
不出十分鐘,司芃端來白咖啡。&ldo;您慢用。&rdo;她站在桌邊,並未離開。
凌彥齊輕嘗一口。其實他以前常喝濃縮咖啡,但姑婆認為那個太過提神,對身體不好,總是先一步端上白咖啡,老人家嘛,總認為本土的就是要好過外來的。他也無所謂要堅持這一癖好。喝多了,竟也適應白咖啡的味道。它加了奶和糖,咖啡/因含量低,口感要清淡柔和得多。
回s市後他是再也沒喝過,國內並不流行此種味道。沒想到永寧街上一家不知名的小咖啡店裡衝出來的白咖啡,也比得過吉隆坡的地道風味。
他問她:&ldo;你去過馬來西亞?&rdo;
&ldo;沒有。&rdo;回答得乾淨利落。
&ldo;姑婆和你說過,她從馬來西亞回來的?&rdo;
&ldo;是啊。&rdo;司芃回答地不假思索。
凌彥齊卷開自個帶來的一本書看,看了一會才說:&ldo;姑婆性格很內向,很少會跟人聊天。&rdo;
一杯咖啡喝完,凌彥齊看腕錶,離姑婆做好晚飯的點,尚有長長的一段空白。他環視四周。不知何時,頭頂的燈光暗了幾盞,身側的檯燈也調到溫柔的暖黃色,小空間裡布魯斯的曲子抒情緩慢。大塊頭的紋身男不知去了何處,高挑冷漠的黑衣女子在吧檯裡整理東西。
看來這個地方願意留他。難得有這麼一處安靜之所,凌彥齊想,下雨天陰,無處可去,窩在沙發裡看書,最好不過了。
此後每個來探望姑婆的週日下午,無事相擾,凌彥齊都來&ldo;舊日時光&rdo;喝一杯咖啡看會書,打發兩三個小時。
每次都是司芃現場磨製咖啡,店裡似乎只有她一人懂咖啡。其餘三人,在他看來,都是吃閒飯的。他對這家店真是越來越好奇,如果老闆不是個傻子,那麼這店,便只是為這個高挑冷漠的司芃而開。
凌彥齊不知她擅長什麼,因此從義大利的花式咖啡到各種精品咖啡,都有嘗試過。直到一天嘗了杯手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