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劍的時候你們不準過來!”
侍女小玉兒忙怯生生地問道:“少爺,這是新規矩嗎?”
這話是從何而來呢?只因那嚴少爺閒得沒事,無事生非地立了好多“規矩”——諸如衣服與鞋須得同色,什麼時候要上來給他梳頭,書房桌案一天要擦幾次,清早起來喝一杯合口的涼茶之前不開口……等等,不一而足,全是他一個人自創。
換個腦子不好的恐怕都記不住,皇帝老兒可能都沒有他這許多的毛病。
嚴少爺臉色還沒緩過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一條新規矩就新鮮出爐:“以後我練劍的時候,不叫你們,不準隨意圍過來,現眼。”
不幸聽見這句話的程潛吃了一驚,沒料到大師兄竟然還知道什麼叫“現眼”。
領著程潛的木椿真人在旁邊乾咳一聲,叫道:“徒兒。”
嚴爭鳴一回頭,目光就落到了程潛身上,那小孩也不正眼看他,活脫脫一副小家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羞怯”地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師父身後。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羞怯”地冷嘲熱諷著門派中諸多怪現狀。
木椿指著程潛道:“你二師弟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一會你指點一下三師弟。”
李筠何止是照顧不過來,他都已經快帶著韓淵上房揭瓦了。
嚴爭鳴自己的劍招還沒練明白,毫無指點別人的心情,聞言沒遮沒掩地皺了個眉,恃寵而驕地衝著師父噴發了他一肚子不耐煩的怨氣。
殊不知比他更充滿怨氣的人是程潛,他不明白為什麼師父不肯親自指點自己。大師兄能幹點什麼?
教他怎樣照鏡子能顯得鼻樑高嗎?
不過嚴爭鳴到底沒當著師弟駁師父的面子,他壓下了幾乎想要脫口而出的異議,耐著性子問道:“師父,我‘事與願違’這一式好像總有哪不對。”
木椿真人和顏悅色地問道:“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通體不順暢,練這一式,嚴爭鳴覺得身上彷彿江河逆行一樣,吃力得要命。
但他心裡雖然明白,嘴上卻一時形容不出自己那玄而又玄的感覺,舌下千言萬語湧動,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嚴爭鳴彷彿被什麼附身了一樣脫口道:“好像是……不大好看。”
冷眼旁觀的程潛再次確認了,這大師兄就是個穿金戴銀的大草包。
師父笑容可掬地打了太極,道:“欲速則不達,這一式你可以再等一等。”
木椿真人永遠是這德行,這狗屁師父,不管徒弟問些什麼問題,他都從不正面回答,必要高玄枯澀地扯上個大淡。
嚴爭鳴對此雖然早已習慣,卻仍是忍不住半帶撒嬌的追問道:“等到什麼時候?”
木椿真人溫聲道:“等你再長高几寸吧。”
嚴爭鳴:“……”
懶散如他,一個月也總有那麼幾天想要欺師滅祖。
說完,木椿就堂而皇之地將程潛丟給了本門“鎮派之寶”,悠然回到亭中喝茶去了。
扶搖派貫徹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古老傳統,他們這柴禾棒子師父沒露過一絲半毫的真才實學,永遠只是用架子貨給他們擺一個大框,大框裡面填什麼,他一概不管。
嚴爭鳴心煩意亂地瞥了他一臉肅然的三師弟一眼,和這小東西也沒什麼話好說,便賭氣似的隨便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下,沒型沒款地靠在一邊的石桌上,一個道童上前來,雙手捧走了他的木劍,仔細用白絹擦拭。
道童洗他自己的臉恐怕都沒有這樣溫柔呵護過。
隨後,原本已經坐下的嚴少爺又不知出了什麼事,詐屍一樣,“騰”一下站了起來。
只見他修長的雙眉一皺,向旁邊的小玉兒發出了不悅的一瞥,卻又不肯出言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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