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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大妖一死一離開,附近暫時沒有了危險,李筠再在那塊沒出息的石頭上滴“神水”時,指路蛤蟆自然也就活蹦亂跳地“甦醒”了過來,繼續天真快樂地領著他們往前蹦躂。
一路上,嚴爭鳴幾次三番地想和木牌說幾句話,可那木牌彷彿突然啞巴了,不肯再回應他任何的疑問。
直到蛤蟆將三人領到了一個小山坡上。
從山頂往下,只看了一眼,那蛤蟆便愣住了,而後它當機立斷,故技重施地翻倒在地,裝起死老。
李筠不明原因,隨即追了上來,也跟著掃了一眼。
這一眼不要緊,他立刻本能地扭頭就跑,一頭撞在跟著他的程潛身上,險些連累得程潛一起滾下小山去。
程潛的後腰被山石撞得生疼,大尖牙也險些脫手而出,被李筠撞得頭暈眼花,終於忍不住逞了口舌之利,一邊壓下痛呼,一邊道:“二師兄,你就是要隨你的寶貝蛤蟆一同去了,也別拉上我啊!”
李筠雙手攥住程潛的衣領,嘴唇哆嗦得說不出話來,程潛這才察覺出不對,抬頭看著嚴爭鳴同樣僵硬的背影,奇道:“怎麼了?”
嚴爭鳴就站在石蛤蟆殉職之處,一時間覺得天地都顛倒了過來——那山坡下淺淺的谷地中,有成千上萬的大妖廝殺正酣,飛禽走獸,人首畜身,血流得看不見地面的顏色,肉塊翻飛如屠宰場,相比之下,方才那大熊精與長蛇精……真的就是小妖兩三隻。
終於,方才啞巴了的木牌開口道:別看了,這要是真的,響動和血腥氣早就傳到山那頭了,還用得找你們爬這麼高才察覺到麼?”
他一出聲便如當頭棒喝,三個嚇傻了的小崽子立刻回過神來,再一看,那谷中情景果然是有一些虛影。
李筠自欺欺人地鬆了口氣,近乎急切地問道:“前輩,這是假的嗎?”
木牌笑道:“這山谷叫鏡照谷,映照的是別處風光,自然是真的,不過不在此處而已。”
這人言語中有種見慣了流血與廝殺的滿不在乎,三言兩語聽來,就叫幾個少年不由自主地戒備了起來。
三人互相打了一圈眼色,全都沒吱聲,那木牌卻彷彿無知無覺,兀自說道:“你們穿過這山谷,過了前面那座山,就能見到臨仙台了,鏡照谷中所示情境就在臨仙台附近,你們幾個將我送到那裡,自行去找你們小師弟就是了。”
嚴爭鳴乾巴巴地說道:“我們是來找那個小地包天的,不是結伴自盡的——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木牌聞言,升起一層白煙,白煙散去,他們長脖小腦袋的師父形象便躍然眼前,好像木椿真人親臨一樣。
誰知見了那熟悉的老黃鼠狼,嚴爭鳴非但沒什麼好臉色,反而直接將手中木牌扔在了地上,提劍指著它道:“你敢冒充我師父!”
“師父”被他這樣不客氣地呵斥,竟也沒有生氣,反而彎起眼睛笑了起來,隨後從善如流地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團模糊不清的黑影,像一朵細高頂傘的蘑菇。
“那就不變你師父了——不過我可是你師父親手刻下的,”那朵“蘑菇”和和氣氣地說道,“小爭鳴,你信不過我,難不成還信不過你師父嗎?”
嚴爭鳴面露遲疑,“蘑菇”便再接再厲道:“再說,小筠的指路蛤蟆不是將你們領到這了嗎,那說明小淵也在前面,反正也順路,對不對?”
嚴爭鳴低頭看了看蛤蟆殉職前所指的方向,思忖了片刻,心道:“都走到這裡了,再打退堂鼓就太可笑了,萬一那小丑八怪就在前面呢?”
出於對木椿真人的絕對信任,嚴爭鳴很快把手中劍和心中疑惑一同放了下來,俯身撿起木牌,不耐煩地道:“那你來帶路。”
木牌一路將他們引下了鏡照谷,三人心裡明知道周遭盡是海市蜃樓,可從逼